祖宗這是怎麼了!”鬼王只是看見唐心幼身後站著一隻鬼,那隻鬼壓著唐心幼過來,是個什麼鬼都沒看清楚,他就連滾帶爬的從躺椅上翻了下來。
“你別怕,小仙子,我這就把你從這個臭小子手上搶回來!”
大肚子鬼王摩拳擦掌,已經準備衝上去。
“是你個衰鬼?”貝勒爺皺眉說道。
唐心幼覺得這話不好聽:“他是我帶來的。”
那貝勒爺更是鼻子不知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你不知道,我跟他有仇。”貝勒爺說道。
“巧了,我也跟您有仇。”鬼王都不用正眼看他,一雙眼睛稍稍噠噠,都是餘光落在貝勒爺身上,沒穿他那一身官皮,大肚子鬼王險些沒認出來。
在場的鬼,顯然誰都不認識誰,多了一隻貝勒爺,沒人覺得有什麼奇特的。
這隻鬼,上來就跟另一隻鬼王發生衝突,還自帶零嘴兒,一看就是剛出山,怕是不知道,現在人類社會的人口普查有多厲害。
現代社會,丟一個人,就要掘地三尺的找,不出三天,這個初出茅廬的鬼王,就要被人類收走了。
“這裡都是些什麼呀?”那個零嘴兒倒是個膽子大的,正好奇的參觀著這裡。
“小美人,你猜猜呀。”有閒著沒事兒乾的鬼,過來搭茬。
鬼王跟貝勒爺兩雙眼睛一起看過去。
嚇得說話那人閉上嘴,討好的笑了兩下,表情訕訕,轉身跑了。
這倆人帶的是零嘴兒,還是帶的閨女,怎麼說都不給說了。
“您怎麼又跟他混在一起了?”大肚子鬼王問道,對著貝勒爺就是滿臉嫌棄。
“你這鬼東西怎麼說,在人間逍遙夠了,我這就鎖著你,咱們去陰司聊聊未來人生髮展的目標跟方向?”這裡鬼多勢眾,要不然貝勒爺肯定掏出來他的鉤子,對著大肚子鬼王一頓比劃,大肚子鬼王肯定就嚇得屁滾尿流。
這麼想一遍,貝勒爺覺得他已經贏了,在公司單位上,他就贏得體體面面的。
跟著那個酸酸的真人幹活,跟他這個在陰司幹活的比,這個大肚子還輸的體無完膚。
“唔……唔……”旁邊被唐心幼的符咒貼著,不能出聲的“江天隅”正在拼命地掙扎,但是到底符籙效果拔群,他只能做到發出單個音節,動動手指的地步。
“他怎麼了?”貝勒爺問唐心幼。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唐心幼只下了禁言定身的符籙,看著他樣子,像是整個人都不好了。
緊接著,那人的臉皮就裂開了,他的臉在變形,裡面有什麼東西,撐破開外面的一層皮。
等皮的破口足夠大,就看見“江天隅”的外貌之下,是一張狐狸面孔。
“這是什麼?”唐心幼皺著眉頭。
“一隻狐面鬼,天生能易容成別人。”貝勒爺這幾天已經熟記百鬼,介紹起來得心應手。
“但是他為什麼要易容成……”大肚子鬼王正說著。
“你們逃不掉了——”
這個院子的大門被關上了。
身上帶著一叢叢火焰的女鬼盤旋在院子上空。
就連在房間裡打牌的鬼,都扔下了牌,出來看看,這是誰鬧了什麼事兒。
“她怎麼追出來了?”貝勒爺問道,這東西對自己也真夠狠的,一身的三昧真火,不把那東西神魂燃燒殆盡,決計不會熄滅。
那麼就好說了。
“這東西想要拼個同歸於盡。”唐心幼說道。
“就它?還不配給我提鞋的,看我怎麼收拾她。”貝勒爺說著,已經將鉤子扔出去。
他這把鉤子,是陰司的勾魂差才能配備的,對鬼怪有天然的剋制,他剛一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