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
當天晚上林家那邊熱熱鬧鬧,操持著葬禮,家裡親人離世,親戚朋友過來還要強撐著招待。
宋樂清吃過晚飯,搬著一個小板凳,就坐到家門口了。
“你這是幹嘛?”唐心幼不解,宋樂清正在長個子,恨不能吃飽了就睡個天昏地暗。
今天抱著手機,手裡拿著充電寶,一副要在門口死戰的態勢。
“我也想見見你說的女鬼,穿著嫁衣。”宋樂清說道。
“我覺得女鬼今天不回來了。”唐心幼想著今天下午,林母那個猖狂的樣子,就猜到了,嫁衣女鬼可能今天來不了了。
聽人勸,吃飽飯,宋樂清想著小師父總不能騙他,老老實實,上樓睡覺了。
一晚上安安靜靜,昨天那種如泣如訴的哭聲沒有了。
第二天早上,挖掘隊到場,林家的小輩帶著施工,去山體滑坡的地點啟棺材。
林澤宇跟著宋樂清轉轉,去看看宋樂清選定的地點。
疑人不用,既然用的宋樂清,就堅信不疑。
宋樂清昨天就挑選好了新地址,跟唐心幼商量過更是一百個滿意,跟林澤宇侃侃而談。
聽完宋樂清的選址,林澤宇很滿意。
明明是宋樂清最擅長的風水堪輿之術,他去忍不住再三地向唐心幼討教,小師父的兩三句誇讚,就讓他如沐春風,從心底裡升出來一股得意。
林澤宇見地方敲定,算是了了一樁事兒。
“唐小姐,你昨天說,山體塌方,對我們來說,不算壞事兒,是不是有什麼說法?”林澤宇問道,比起得意門徒宋樂清,周老介紹兩位小先生時,宋樂清像是捎帶的,周老眼裡,這位唐小先生才是真神。
還千叮嚀萬囑咐,說宋樂清臉皮厚,怎麼對待都沒事兒,但是這位小唐先生,千千萬萬要照顧好了,不能出一點差池了,這是他們玄學界的無價瑰寶。
見到唐心幼照片的時候,林澤宇還在想,難道是玄學界鮮少有這樣的靚麗的女孩?但見到真人時,林澤宇縱橫商海多年,養出的毒辣眼光,能瞧出唐心幼的虛懷若谷,加上宋樂清對她的態度,林澤宇認定唐心幼是有真本事的。
“老人的棺材挖出來,真相就會浮現。”唐心幼說道。
這邊在荒郊野嶺,除了林家的墓,還有其他人家的墳包包。
路邊有一個墳頭,刻著巨大的碑,被其他人家的要講究一些,像是經常有人照顧,碑錢擺設著中元節上供的瓜果,就連墳包上的泥土,也是被翻新不久的。
三人路過,不經意看了一眼。
碑上刻著的姓名是:鄭德,林圓圓。
唐心幼駐足,宋樂清也被吸引了目光。
“小師父你看這個做什麼?”宋樂清上前。
“林圓圓。”唐心幼念著這個名字。
“聽名字還以為跟你的那個同學,叫林彎彎的那個是親姐妹呢。”宋樂清插科打諢地說著。
“興許就是呢。”唐心幼說道,林彎彎家好像確實有個大姐,早幾年沒了,死那年才十八,小小年紀,非常可憐。
“真的假的?”宋樂清皺了皺眉。
巨大的石碑後面,露出模糊的一抹紅,那紅太鮮豔,吸引了宋樂清,他繞過石碑去看,嚇得一個趔趄,“我去——”
石碑後面,站著一個女鬼。
一身紅色的嫁衣,死白的面孔,唇色鮮紅,像是被人塗了大紅的口紅,豔紅的嫁衣,渾身冒著黑氣,她袖管下垂著手,手上面板也是死白,但肉眼可見的有壞死的血管,發著青黑,在面板下蜿蜒。
她的指甲很長,指甲根部帶著血跡,像是撓過什麼硬物留下的痕跡,指甲縫裡都是血跡,指甲掀起,肉裡嵌著木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