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了這世界,其實是有鬼的……
相當於把他們的世界觀捏碎了,重新塑造,誰說什麼他們都敢信,說是救他們,那就是吧。
“你是學校裡的學生吧?”能有人照明,雖然感動,但是身為學校的負責人,這些校領導們,還是不想看著學生出事。
見過唐心幼的那位校領導,端起大人的架子訓氣話來。
幽眛的空間裡,唐心幼的眼眸裡像是困住一抹光,那束光只是從唐心幼的眼睛裡透出來分毫,就把人心中角落裡,潛藏的恐懼驅散。
就是被唐心幼淡淡掃了一眼,校領導想著現在把人攆走,讓小姑娘孤零零下樓,說不定也會遇見危險。
他清了清嗓子:“跟著也行,但是要小心跟好大師。”
“好。”唐心幼說道。
炎熱的夏末夜裡,整個樓道里透著陰涼,陰風直往人骨頭縫裡鑽。
唐心幼在樓下,就感覺到了,這棟樓裡有兩隻鬼。
只有幽光的樓道里,一張符紙從唐心幼指尖射了出去,猛地燃燒起來,在牆上燙開一個大洞。
“唔……”普通人們像是躲避洪水猛獸一樣,幾個閃身就躲避開。
“你在做什麼?”道長已經拔出了他的桃木劍。
微弱的光線裡,洞口像是被火把燙穿的,眼前的迷障解除,就看到上天台的鐵門。
門上鏽跡斑,夜裡的風從門縫中穿過,吹在面板上立刻就起了雞皮疙瘩。
哐哐——
唐心幼握著門把手,把門開啟,鐵門立刻發出響聲。
“啊——”石頭網
天台視野開闊,開啟門,一眼就能看見一個站在天台邊上的男人。
男人似乎被身後的聲音驚醒。
他的尖叫聲發著顫音,掙扎著,像是有人想要把他退下去。
求生的本能讓他爆發強大的潛能,男人臉色憋得通紅,好像掙脫了束縛,翻滾了兩下,從天台邊上逃開了。
“救命!救命!”男人的聲音尖銳刺耳,他渾身瑟縮著,看著突然出現的幾個人,軟的像是麵條似得腿,攤在地上,他雙手撐著,跌跌撞撞地爬過來。
“有鬼,有鬼!”他惶恐的喊叫著,顫抖著聲音,眼神飄忽的掃視著空蕩蕩的天台。
“哪裡有鬼?”有人問。
幽深的夜,四合寂靜。
“盛敏!盛敏,當初不是我殺的你!也不是我起的頭!”男人抱著腦袋痛哭著。
“你是誰,為什麼這個時間點在這裡?”道長問道。
他只顧著哭,沒有想回答的意思。
一位校領導推推眼鏡,看著他的臉說道:“這是佟磊的舍友。”
三年前,佟磊和盛敏在這棟樓死亡,昨天和前天死了的兩個人都是佟磊的室友,學校第一時間查詢了同宿舍還有誰。
地上落了一個小紙片,唐心幼撿起來。
“a市到濱海。”
那是一張火車票,連夜離開本市,到橫跨半個國家的濱海去,看著像是一場逃跑。
對上唐心幼彷彿陀一般悲憫的眼神,地上的男人更害怕,他想要奪回那張火車票。
“我要走!我要走!”
“生平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唐心幼說道,輕飄飄的將火車票遞給他。
薄薄的一張火車票接到手裡,男人才如夢初醒。
“我晚上出門,招了計程車,趕到火車站,他們倆接連出事兒的訊息傳出來,我就知道是盛敏,是她回來報復我們了,我剛才明明已經到火車站了,卻迷迷瞪瞪,根本不知道怎麼到了學校,有個東西帶著我避開所有人,上天台,想推我下去。”
回想起一切,他已經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