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爸,外邊是怎麼了?”白銳也聽見外邊傳來的喧鬧了,某些問題暫且放下,正事要緊。
“剛搬家,吃飽了飯,當然要慶祝了。”黑爸動了動胳膊和雙臂,甩了甩腿,“獵星,這也是你和茅收比武的最好時機。”
“嗯。”獵星緊緊的綁上木腿。
“找死裡打!”白銳也有點緊張,可是近身肉搏這種事真不是他能多嘴的,也只能握著拳頭給獵星打氣。
獵星點點頭,黑眼睛閃亮閃亮的,看的白銳心頭髮熱。
一家子雄赳赳氣昂昂的朝外走,剛掀簾子氣勢就矮半截——要不要這麼臭啊_(:3ゝ∠)_
原本要跟著的鹿腿嗚嗚兩聲,一頭扎進狗群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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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人的適應能力還是很強的,沒等走到地方,白銳就聞不到臭味了。更正確的說,他什麼也聞不到了。
白銳揉揉鼻子,希望他的嗅覺只是暫時昏迷,不是就此壽終正寢。
簡陋的聚居地裡,茅部落的人正在圍著一個很大的篝火唱歌跳舞。白銳在人群裡還看見了獵滿、茅豆還有幾個孩子,只是獵羊和白鳥不在,應該是看著鳥場呢。舞蹈就是拍著巴掌,踮著腳男女老少圍著篝火跳舞,歌詞就是哎喲,哎嘿之類的,但是跟隨著鼓點的節奏,別有一番粗獷和韻味。
茅收在人群裡,拉著族人的手正跳得歡暢,茅巫坐在一張草蓆上,跟前放著一隻碩大的豬頭,豬嘴張開,兩隻尖長的獠牙猙獰醒目,豬舌頭耷拉在嘴巴外邊,看起來真是……真是毫無食慾。
獵黑拍了拍獵星,獵星點點頭,自己走向了歌舞的人群。白銳擔心,但還是跟著黑爸一起走向了茅巫。
一路上沒加入歌舞的人群都躬身給他們讓路,白銳在部落裡已經展現了他的力量,兩個原本瀕死現在已經治癒的戰士正在人群裡跳舞,並且他們與孕婦們已經對部落裡其他人述說了白銳的神奇。獵黑與獵星也在部落的勇士們面前展現了他們的力量,兩個受傷的勇士就是因為不聽從獵星的命令,才只能躺在屋裡呻吟,如果是過去,他們可能會就這樣痛苦的死去,現在幸好有了白銳……
隨著白銳的走近,甚至鼓聲和歌舞都漸漸停了下來,所有人都在看著白銳,看著他走到了茅巫的跟前。茅巫站起來醒來,坐下時,已經自動到邊上挪了挪,當白銳在正中坐下,茅巫又殷勤的切下豬舌,雙手遞給白銳。
看著那條沒有任何調味,而且貌似還不太熟的豬舌頭,白銳有點反胃。但他繃緊了臉皮,把豬舌頭接過來,張嘴就咬了上去。
穿越至今吃到的難吃的東西不少,但這個絕對是所有難吃的東西之最!白銳繃緊肌肉,調動了他所有的意志力,額頭上青筋都繃出來了,總算是把滿滿一嘴的豬舌頭嚥下去了。
咽完之後,他的感覺是在嗅覺離他而去之後,味覺也快離他而去了qwq……但他明明如此悲慘,卻偏偏還要擺出一張笑臉。
不過他的努力是有回報的,在他對所有人微笑的同時,茅部落的人也都大聲歡呼了起來!
無論男女老少都嗷嗷叫著,有的人甚至感動得流出了眼淚。
突然,拍著胸脯大嚎的茅收被人推了出來,因為太出乎意料,他差點就摔了個五體投地,原本歡呼熱鬧的場面也因為這突發的狀況而歸於平靜。穩住自己後,茅收憤怒的轉頭,當他一眼看到那個推搡他的人時,先是一愣,接著明白的笑了起來——那是獵星。
獵星上前一步,雙腿分開,膝蓋略彎,兩臂張開,就像是一頭即將撲擊向獵物的雄鷹。
有些人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甚至擔憂的看向盧玳,但另外一些人,比如茅部落的長老,知道比斗的事情。於是有一位年長的老人,忽然在一片安靜中雙手擊掌,接著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