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成問題的窮苦部落,不但瞭解申尤人,還有應對的手段,他們是明白為什麼族裡的老人告誡他們不要進大城了,五人甚至開始擔心自己的性命了。
可誰知道城外給他們安排的住處也還不錯,他們剛住下沒多久,角頭城裡更是送來了三百男女青壯奴隸,送奴隸的人表示,這是他們族長結盟的誠意。
隔了一天,角昆帶人來商量對付茅城的具體事宜時,雙方更是談笑和睦,彷彿已經是相交已久的老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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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後,茅城的隊伍終於見到角頭城的大部隊了。
白銳讓白龍高高的抬起脖子,看向對面。要是先帶他絕對不敢這樣,妥妥的對面狙擊手的靶子,可這年月的石器絕對飛不了這麼遠,應該是……飛不了這麼遠吧?
o(╯□╰)o已經被白龍託到最高處的白銳,後知後覺的有點害怕。
不過既然已經升上來了,大巫的尊嚴還是很重要的,白銳硬著頭皮朝對面看了一刻多鐘,才讓白龍降下來。
“咚!”對面傳來了鼓聲。
這年月樂器就等同於巫的祭器,鼓聲代表著角頭那邊邁出了大戰的第一步,也代表著角頭的巫首先出招了。
白銳也將蟲笛放在了唇邊,笛子並不是適合在戰場上這種開闊喧鬧的環境下使用的樂器,不過那顯然只是對普通的笛子而言。白銳開場選擇的笛音是蟾宮嘯月,雖然因為巨蛙不能長時間離開水,與巨蛙結契的蟲戰士這次並沒有被選擇出戰,他們都在黑湖那裡,負責運輸與保護工作,但是這並不妨礙笛音對其它寶寶們產生影響。
厚重踏實的笛音一起,變成真·t的大呱和二太白白的肚皮鼓動,“吼——!”的發出如獅吼一般的二重生,為白銳的笛音伴奏。
茅城的戰士們踏實冷靜了下來,熱血卻並沒有消退,而是在內心深處積累,等待著爆發的那一刻。
反之角頭城的戰士們,超過半數都搖晃了起來,還有一部分摔倒在地。笛聲彷彿將他們周圍的空氣都抽走了,一聲聲不知名怪物的吼叫彷彿讓他們看到一堵牆朝他們的頭頂拍了下來。
角頭大巫的鼓從一個變成了兩個,並且越發激昂起來,但是好像並沒什麼用處,那鼓點反讓己方的戰士更加心慌意亂。
角昆看看吃力的角顱和角盆,又看向申尤的五個人。梭岡代筆五個人對角昆聳了聳肩說:“我們不善於樂器。”
這邊老少男女七個巫,可剛開場,就被白銳一個壓下去了。角昆氣惱的同時,對白銳的渴望更重,不過讓白銳成為他的大巫除非是這次戰爭勝利。
“族長,先退吧。”有親信勸著。自己這邊的勇士動搖得越來越厲害,那些附庸部落甚至都有坐在地上起不來的人了,這要是打起來,那樂子可就大了。
角昆點點頭,巨大的如象的戰獸被驅趕著到了角頭人隊伍的前方,以防茅城人偷襲,在象的掩護下,角頭人慢慢退了下去。
茅城人也沒追,他們剛剛到達這裡,雖然戰意高昂,但也是又餓又累,反正兩邊已經對上了,沒必要急在一時。
夜裡角頭人仗著熟悉地形,沒大火把意圖來一把夜襲,可是夜襲的人去了就再也沒有了訊息。
——就算沒成功被發現了,被捉了,被殺了,茅城人那邊也該有打起來的響動啊。可是沒有,一點動靜都沒有。接應的人只能看到遠遠的茅城人營地的篝火,一點點在風中閃爍的篝火,就像是無數巨獸的眼睛。
看著自己嚇自己,嚇得屁股尿流跑回來的報信人,角昆厭惡的擺擺手,讓人把他拖下去了。
“告訴過你了,他們的營地周圍也有毒,比在茅城裡的毒霧還要毒。”梭岡坐在邊上,一口一口小心的喝著酒。這種好東西,他也只是聽說過,還是第一次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