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疼痛來得快,去得也快,甚至讓他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袋子被拿開了,文斯托爾緊閉著眼睛不敢睜開。
“睜眼吧,沒事了。”白銳說。
文斯托爾戰戰兢兢的睜開了眼睛,有什麼滴在了他的臉頰上。乾渴的他下意識的伸舌頭去舔,這是……血?他看見了手裡拿著一個鮮血淋漓的東西的白銳,文斯托爾心口一緊,剛才不是錯覺,這個人真的從他的身體裡取走了某樣器官?
“你……什麼?”他的喉嚨嘶啞乾澀,說出來的話他自己都聽不懂。
“你認為的那種罪惡之源,我幫你取掉了,從現在開始,你是自由人了。”白銳半跪下來,把他手裡的那個東西拿給文斯托爾看。
那是從文斯托爾身上拽出來的塊根,和從死後的人身體裡撿到的不同。活生生從文斯托爾身上分離下來的這一塊東西上面還連著血管和皮膜,就像是一塊腫瘤。
文斯托爾的眼睛猛地瞪大了,這個白銳今天只見第二次面的年輕木族人是個出色的演員,可這個時候,白銳還是從他身上看到了一點點真實的感情。那是恐懼和空虛,這些真實一閃而逝,如果不是白銳有意盯住,一定會忽略掉,這些負面的感情頃刻間就被狂喜所覆蓋:“我自由……我自由了……”
眼淚流了出來,他就像是真的喜極而泣那樣。
白銳在心裡撇撇嘴,拍了兩下他的胸口:“過段時間和我回去吧,到底要怎麼樣,我們還要和其他人商量。”
“好,好的。”
***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到了白銳離開的時候了。
白銳找到了奇力將軍和他的妻子莎娃沒有孩子的原因(至少是之一),他們最常用紅盤子的顏料裡有毒——所有從他們家裡帶回來的常用器具,白銳都刮下來一點吃下去,他的身體就是最好的測試機,只是不能分辨出毒素的種類。奇力將軍已經回來了,遺憾的是,在白銳離開之前,他們還沒有懷孕,看來要等到明年了。
祭司們學習得都非常快,這時候他們的公文已經開始使用漢字書寫。大祭司希望能夠跟著白銳去神國看看,或者至少讓白銳帶兩個年輕的祭司回去,可是都被拒絕了。
白銳和獵星還見了一些從異國來的使節,甚至有位國王帶著他患有肺病的兒子來求白銳醫治,信仰他與獵星的人呈幾何數量擴散。白銳臨走的時候,讓莫瑞松與大祭司,以及他們制定的各五個確定忠誠的人成為了蟲戰士,並且把帶來的蟲戰士留下了一半。
踏上歸去的路,白銳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親眼看見莫瑞松王變法的第一步了。不過,明年當他們來到這裡的時候,應該已經能看到一些變法的效果了吧?
帶著購買的貨物,和兩個多出來的活人,一行人回到了夏。
還沒到家,就已經遇到了幾批出來迎接他們的人。五色的蝶蠱和大蜂子們,完全遮蔽了白銳頭頂的天空。白銳站在白龍的頭頂,白龍昂起頭來,越過樹梢,遠遠的已經能看見建設中的夏城。
“啊!金窩!啊!銀窩!啊!都不如自己的狗窩!”白銳張開雙臂,擁抱天空,深情歌頌。
“嗷嗚嗚嗚~~~”白龍下面還有配樂的哼哈二將,黑狼和鹿腿相處的時間長了,肌肉和肥肉都多了的同時,二屬性也不可避免的增長了。不知道該欣慰還是該作甚。
“……”獵星嘴歪眼斜的看著白銳,不明白自家這位到家門口了又發生什麼事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白龍頭一低,白銳直接從白龍頭上跳,朝他撲來,“小心!”
這時候獵星既想不到白銳總是浮空跳舞的高手,也沒意識到這種高度接人會不會把自己砸傷,只是趕緊張開雙臂迎接白銳。
“獵星,我愛你。”白銳摟著獵星的脖子,他們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