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例,就該是撕扯幾次,動盪一陣,內部再來幾回大清洗,等到塵埃落定,再看誰是最後的勝者。
只可惜,梅三少就不是一個按理出牌的人,被飛魚坊的老員工刁難了,他也不急著接班上任對付回去,反而自顧自在好幾家飛魚坊的分店附近,把他在海市的創意料理餐廳分店開了過來。
“聽說梅老爺子都被他給氣笑了,罵他是開店搶自家生意的白眼狼,”小姨夫好笑的說,“誰知道這位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呢,反正就天天蹲在新店盯裝修,飛魚坊都不去了。”
甄真也忍不住笑。
這事甄真還真知道是怎麼回事。
書裡提過這段:老爺子退位讓賢,想要儘快找到合適的繼承人,主要就是因為企業做大了,裡面蛀蟲太多,他又礙於往日的情面,不好動手清理。
梅霄雲可不在乎這些,他明面上還是那個大事不管,小事不問的二世祖,甚至還搞出放著自己家族企業不管,跑到邊上打擂臺這種荒唐事,其實早就藉機悄悄摸清了飛魚坊所有的採購渠道,然後和老爺子內外配合,徹底掘了內賊的墳。
餐飲行業得供應鏈者得天下,梅霄雲很早以前就參透了這個道理,只要捏住這個,自然就點中了某些人的死穴。
偏偏那些人什麼都不知道,還在做著最後的狂歡。
甄真笑笑:“這些有錢人心眼子多著呢,用不著替他們擔心。”
小姨夫笑:“我瞧著梅三少也不是個一般人,心裡應該是有成算的。”
他也是運氣好,成為了梅霄雲在泰南省的第一批班底,雖然因為實力有限摻和得不深,但還是獲益不菲,身家都因此豐厚不少。
要不然也不會這麼積極,時不時就往王桂珍的魚塘跑,對甄真也是車接車送,絕無二話。
甄真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不過對她來說,有明確利益交換的來往,反而簡單直接多了。
小姨夫的車終於跟著越來越密集的車流進了省城,到了飛魚坊總店附近,不過沒有停在總店的停車場,而是稍微一拐,拐到了旁邊一家正在裝修的店。
“我之前已經跟三少的助理打了電話,他這段時間在這邊,直接過去找就是,”小姨夫說著停好了車,然後從後車廂裡把那個養殖箱扛了出來,還從透氣孔裡看了一眼,“挺好,都還是活蹦亂跳的。”
然後他就快步把養殖箱扛了進去,一邊示意甄真跟上。
新店的大門正對著飛魚坊,還不時有工人進進出出,甄真眼看著就有好幾個飛魚坊的員工,好奇的遠遠打量這家新店,也偶爾有那麼一個兩個,不屑翻白眼的。
梅三少這時候正戴著安全帽站在大堂裡,指揮著工人安裝一個什麼裝飾品,看兩人揹著箱子進來也只是點點頭揮揮手,示意他們先等一等。
甄真就和小姨夫讓到一個角落裡,然後好奇的打量著店內的佈置。
這家新店裝修進度過了大半,已經基本有了雛形,簡潔流暢的線條只能說明一個問題:裝修費肯定很貴。
餐廳走的是開放式廚房風格,廚房的佈置最有意思,裡面擺著各種儀器裝置,看起來簡直就像一個大型實驗室,或者什麼高科技展廳,反正就是不像個做飯的地方。
客座的佈置也完全放棄了傳統的封閉式包廂,但是半包圍的格局又很好保護了私密性,最重要的是,每一個位置都能一眼看到廚房,簡直就像是觀眾席必須面對著即將開始精彩表演的舞臺。
這位三少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花孔雀,就連做飯也要被他搞成一場表演——甄真忍不住在心裡好笑。
那邊終於忙完,梅霄雲才走過來招呼客人:“聽說你家魚塘進展不錯?”
甄真點點頭:“是的,我媽覺得可以拿過來讓您看看質量了,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