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根冰箭非常「精準」地射入了巫雙左肩的另一處,堪堪又避開了心臟。
「呀!又差了點。沒辦法……只好再來一次了。」
她是故意的!難不成想把自己折磨致死?
左肩疼得難受還無法動彈,巫雙死死瞪著秋夏——她不明白,此人究竟與自己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如此折辱自己。
「大人,得罪了。」
第三根冰箭,直直衝著巫雙的心臟而去,這一次玩膩了的秋夏沒有再「失手」。
巫雙不想看,可是她連閉上眼睛都做不到……
……
千鈞一髮之際!
「秋夏,你好大的膽子。」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發生,一個巫雙朝思暮想的身影擋住了她的視線,接下了冰箭,震碎了殘餘的所有藤蔓還有巫雙身上的冰層。
因為失血,失去了冰層的支撐,她完全站不住身子,腳下一軟就要跌倒。墨月伸手將她納入懷中,隨意一個法術便封了傷口。
面對墨月,秋夏似乎全無懼意,面上也沒有吃驚,只是有些可惜地說了句,「你來了。」
「嚓——」冰箭在墨月手中斷裂,他的聲音帶著怒意。
「本座說過,不許動她。」
「哦。」秋夏不情不願地答著,「本來就要死,早幾十年死也沒什麼的吧。王,你這可是在因小失大。」
「本座自有主意。」
「隨你……」秋夏一撩頭髮,眼中有著不滿,「不過,那四個老傢伙能派我來就也能派別人來。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特地慢了點。」
慢了點?就是先扎兩根歪的嗎!
巫雙睜開眼,看著秋夏,有些咬牙切齒。
她聽不懂他們說什麼,不過她知道了怕是還會有其他人來殺自己。
「小姑娘別生氣嘛。」見到她的眼神,秋夏笑笑,「你看,這不是沒死成嗎?我怎麼也得做做樣子啊。那幾個老東西可是都看著呢。」
做你妹的樣子!那你現在不繼續做樣子了!
好似看懂巫雙眼神一般,秋夏繼續從容地答道,「王都在這了,老傢伙們自然不可能繼續盯著我了,自然沒必要繼續裝咯。」
墨月開了口,打斷了秋夏接著說話的可能,「你且回去,不許再來。」
「是,王。」
秋夏笑盈盈地行了個禮離開了,屋裡只剩下墨月和巫雙。
「你還好嗎?」墨月擔憂地問道。
傷口還是有些疼,不過不是要害不算大事。但是……
巫雙悶哼一聲,閉眼腦袋轉向一邊。
她算是看出來了,墨月雖然很心疼自己受傷,但是他卻絲毫沒有怪罪秋夏的意思。不幫她報仇扎兩下也就算了,剛才他甚至連一句重話都沒對秋夏說!
「秋夏是什麼人?」
被扶著躺倒榻上,巫雙撅嘴拉住了墨月的袖子,慘白的小臉上有幾分質問的味道,「為何要殺我?」
「別擔心,以後不會了。」他避開問題沒有回答,只是在安撫她。
「墨月!」她喚他的名字,帶著濃濃不滿。
「你什麼都不告訴我,我會亂想很多事情。她到底是什麼人?」她勉力想要坐起來,這般躺著說話完全沒有氣勢!
墨月趕忙扶住她,卻仍不言語。
眯了眯眼睛,巫雙思緒一轉,改為牽住了他的手。
嗯……他的手還是這麼涼涼乾乾的,挺舒服。
緩了緩語氣,換個話題,她開始試著循循善誘,「秋夏和我說我死了就會知道……那我會知道什麼?」
他終於抬頭看了她一會兒,復又垂下了眼臉,默不做聲地幫她在身後置了幾個舒服的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