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又看了看那花,黑色的很顯眼,看得巫雙是撓心撓肺地不舒服,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要知道,那個不知道什麼東西的黑影就這麼鑽了過來,還留下了這麼個怕人的花,此刻應該就在自己身體裡頭!
心中著急,連胃口都沒了,巫雙就這麼在屋裡胡思亂想、情緒低下地坐著。
一眨眼就到了太陽落山。
紅色的夕陽透著門窗漫進來的時候,她沒由來打了個寒顫。
逢魔時刻!
這四個字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怎麼辦!那些東西會不會晚上跑出來!
猛地一精神,巫雙急急忙忙把屋子裡所有的燈都點了個遍——亮堂點好,亮堂點好。
不行,自己這麼一個人住著,實在是太嚇人了,要不把旁邊那屋子租出去?來個伴?
可是這村上平日裡也沒什麼人來,能租給誰?還有,她一個黃花閨女又不能隨便租給別人,尤其是男的。可這世道,女孩子家家的像她這樣一個人在外的應該不是很多吧。
然而,這世上總是怕什麼來什麼。
當無雙隔著窗看到那個黑色衣袍的身影時,欲哭無淚了……
鎖得好好的門就那麼輕而易舉地被開啟了。
看著門栓和鎖自動在屋內脫落,伴隨著「嗒——」地一聲,巫雙已經沒有心情去分辨這是術法還是其他什麼了。
『任、人、宰、割』不過四個字。
「小丫頭在等我?」來者的語氣今兒個聽上去很是。
「……」巫雙很想翻個白眼,卻委實沒有那個膽子。
那人徑直找個了椅子坐下,寬敞的黑袍很是瀟灑,。
「昨日你暈了。」他停了一下,「所以你還未曾將所見告知於我。」
唯一露出來的眼睛看向了巫雙。不得不說,在明亮的燈火下頭,這雙眼睛更好看了,還帶著幾分蠱惑的意味。
但是……好看的東西都是危險的。
巫雙微微錯開了他的視線,「一片紅色,然後是一片黑色。還有……很多死人。」
她乾巴巴地答道,卻下意識不想提及自己胸口那朵花的事情。
「紅色?黑色?」那人似乎很有興致的樣子,「那你可曾見到什麼不一般的……人物?」最後兩字,他似乎甄選了會兒措辭才說出來。
巫雙艱難地嚥了咽口水,腦海中不期然又出現了那個詭異的黑影。
那應該算不得人物,而是鬼物吧。眼前這個人不知是何來頭,更不知會對自己做什麼。為此,還是不要說太多為好。
「紅色裡頭人覺得很疼,黑色裡頭真的很冷,所以後來我、我就暈過去了。」
「是嗎?」聲音上揚,他的問句讓她背脊都有些涼了。
「是……」
話音未落,巫雙就看到那人一下站在了自己面前,不過半尺距離,眼睛緊緊鎖住她,一瞬不瞬。
她艮著脖子,睜著眼,不敢妄動。
那雙眼睛微微眯起,冰涼的手撫上了她的眼角,「哦?不一樣了。」
什麼?巫雙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手順著她的臉頰下移,緩緩到達了她的脖子,白玉般透明的手指正正好好將她細細的脖子圍了個圈,輕輕摩挲,冰寒刺骨。
這、是、要、殺、她、嗎!!!
巫雙僵在那裡,腦中一片空白。
許久許久,那人終是往後退了一步,在黑袍上擦了擦自己的手,動作帶著幾分悠閒。
「可惜了,依舊是個無用的。」
那人離開了,在留下這句話後離開了。
輕飄飄地來,輕飄飄地走,還幫她鎖了門……
巫雙擦了擦額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