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地伸出手指觸碰了一下,指尖都快僵掉了。
你說,尊上他又這麼大晚上的過來,放下這麼個許是從紫雲山偷出來的東西……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對了!尊上還說了「本座送給你的」,這又是什麼意思?
這手套本來就是自己的,然後給了紫雲山,再然後他『拿』過來送給自己?沒道理啊!這麼一大圈,還特地給自己。
難道說,這個手套另有玄機?
盯著那手套看了一會,巫雙有些心癢癢——要不要試著戴一下?保不準會有什麼神奇的事情發生?怎麼說也是個寶貝手套啊。
幾番猶豫,在拿起手套的瞬間都作罷了——真他媽冷!
這一次出門就三個人,巫雙、司馬欽還有那位尊上。
第二天出發的時候,看著門口兩排直挺挺的挑夫時,巫雙頓時就目瞪口呆了。
一共四個推板車的「人」,全都戴著大斗笠遮住了不會眨來眨去的眼睛。
一共八個箱子,一個板車上有四個大箱子,需要一個人推,一個人拉,總共兩個大板車。
再加上旁邊還立著兩輛看上去就是新做的馬車,以及兩個也帶著斗笠的車把式。
這……會不會陣仗太大了點?
「這麼多東西,太招賊不好吧?」巫雙湊到司馬欽邊上,小心問道。他都說了有些地方鬧饑荒瘟疫什麼的,看到這麼有貨的人會不打劫?
「哥哥我會怕那些?」司馬欽不屑地一笑,「妹子,快來試試這馬車,可舒服了。」
巫雙退後一步,「會不會太招搖了。」
「這一路挺長的,當然是怎麼舒服怎麼來!」司馬欽推著她去了稍小一點的那輛馬車,大的那輛是留給尊上的。司馬欽自己是準備一路騎馬,以防隨時有事。
馬車裡鋪著毛毯,還放著好些個軟墊,中間有一個小几,簡潔而舒適。
不得不說,司馬欽的確是個很厲害的馭鬼師啊。
過了一會兒,尊上出現了,他一言不發地坐上了大的那輛馬車。看來是要出發了,巫雙也安安靜靜不惹事地坐進了小一點的那輛馬車。
「起。」司馬欽騎在馬上,隨意這麼說了一聲,一直呆站著不動的「下人」們緩緩挺起了身。
「出發。」
車輪緩緩前行,向著下山的路走去。
呂大娘站在屋門邊上,恭敬地半頷首,靜送他們。
繞過竹林,穿過石溪,越過一座又一座山頭。
平穩的馬車,安靜的車夫……
掀開車簾,巫雙看著路邊樹木一點點退去,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滋味——記不清已經過了多少時日,終於是要離開墨月宮了。
想想在墨月宮的日子,她嘴角漸漸扯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手不覺撫上了膝蓋依舊凹陷的地方。
——這一次,她很齊全,有胳膊有腿。
……
前路茫茫,不知所往。
來路坎坎,幾歷生死。
幾人能笑看,何人無執意。
懷中釘,膝上傷,前程往事,且待提及。
馬車行駛起來總是容易因著地上的小石子而搖搖晃晃,在裡頭坐久了,人總覺得有些暈。
眼看著太陽已經快要下山,他們已是趕了一天的路了,可週圍的景色依舊還是崇山峻嶺,樹木森森,感覺沒什麼差別。怪不得沒人找得到墨月宮,這真是藏得太隱秘了。
「累了?」司馬欽看到巫雙伸了腦袋出來,有些沒精打採的樣子。
「還好,就是顛得不太舒服。」巫雙實在說道,再平穩的馬車也經不住這麼多山路和石子。
「你先睡會吧,還要連夜趕路。」司馬欽笑笑,伸手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