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級工都考不上,車間的工友暗地裡送了個“千年的老夭”外號給他。
一級工,工資只有33塊,以前,沒娶媳婦之前,他與寡母賈張氏兩人倒也過得逍遙,但是自娶了媳婦,生下棒梗與小當後,逍遙的日子就一去不復返了,他還染上賭博的陋習,十賭九輸,有時要是沒有師傅的接濟,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
有時,他也反思,他並不比別人笨啊,咋就學不會師傅的手藝?
有時問師傅,師傅說自己太懶,不肯多練習,腦子又笨,一個問題,師傅反反覆覆講,他就是聽不懂,你看看別人的徒弟,哪一個不是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而你,動不動就來問師傅,自己一點也不肯動腦筋。
是這樣的嗎?
他不禁在靈魂裡拷問自己,看看別人,確實像師傅說的那樣,師傅只是簡單地指點一下,其他就靠自己理解和練習。
而自己學徒,卻是師傅像小和尚唸經一樣地天天在自己耳邊念著,自己卻仍然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一樣,呆愣愣地,啥也沒聽進去。
果然是自己笨啊!
怨不得師傅!
唉,不幹了,再幹自己也無法集中精神,今天是見鬼了,扣就扣吧,等下去賭場碰碰運氣,說不定,廠裡不順,賭場就順了!
於是,賈東旭也丟下工具,跟小組長說了聲,不等小組長同意,就跑了。
氣得小組長,一佛出世,二佛昇天,要不是他是易中海的徒弟,他都要破口大罵了!
不過,儘管如此,小組長也不怕得罪易中海,他管不了賈東旭,自有人會管他,他停下機器,跑去向車間主任反映了。
同樣在第三機修車間工作的林路乙,今天加工起工件來卻特別順手,他現在完成了兩件五級備件的製作,要是往常,這種技術等級的工件,他一個上午頂多完成兩件,而他現在還沒下班,就已開始加工第三件了。
今天像吃了補藥一樣,渾身充滿幹勁,腦子也非常清醒,難道是自己的技術要突破了,哈哈,要真是這樣,今年他得去考六級。
要不是在車間裡,他真想哼一首曲子。
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裡,沒有上班的大媽大嬸小媳婦們,上街買完菜後,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八卦著各種道聽途說。
前院裡,三大媽、二大媽和一大媽以及雷大柱媳婦雷嫂、陳木匠媳婦陳嫂湊在一起聊天,聊著聊著,不知怎麼的就聊起了孩子的工作。
一大媽沒有孩子,只得羨慕地聽著他們聊。
雷嫂忽然說:“三大媽,你家解成也不知怎麼想的,寧願在街上打短工,也不願意去軋鋼廠做臨時工?”
陳嫂接話道:“就是,當初我家小冬放棄跟他爸學大木,跑去向少主任報名要去軋鋼廠,我當時還有些不願意,我家那位可是一力主張要去的,果然是去對了,雖然是臨時工,可跟正式工也沒多大區別,該有的勞保福利一樣也沒有少,平時的福利就算了,昨兒關餉,除了工資,還有獎金,還發了一大堆東西,一點也不比我老頭的建築社差。”
二大媽也笑著接話道:“誰說不是?我家老二昨天回來也孝敬我倆老一份,那待遇連我老頭子都沒有,真是跟對了人,有福享,還是我家老頭子有遠見,老二出去,順便把老三也出去,這下我家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了,我也能享享清福了!”
二大媽的口氣滿滿地自豪。
三大媽不禁翻了個白眼,本來這自豪的圈子是有她的一員,憑她是第一個與少副主任交好的,閻解成也是少副主任第一批的朋友,奈何老頭子和兒子算計過了頭,硬是自己作死,退出了這個圈子,現在好了,正式工沒有等著,臨時工也作沒了,真是雞飛蛋打呀。
但是三大媽也沒有承認自己算計錯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