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湊巧。
她隨手一拿,就是暗戀。
那失戀呢?
沈以星替她問了出來。
書吟把“暗戀”放回桌上,長手一伸,又拿了一杯。
服務員咳了咳:“……她手裡那杯,就是‘失戀’。”
書吟:“……”
沈以星大驚失色,突然變得迷信:“你千萬別喝,你連戀愛都沒談過,怎麼可以失戀?寓意不好,不許喝!”
“戀愛都沒談過,所以不會失戀。”書吟安慰她,出於私心,拿起“失戀”,酒杯送到嘴邊,淺嘗了口。
清爽中帶著甜,回甘卻是酸和苦。
還真有點兒失戀的意思了。
沈以星問她:“好喝嗎?”
書吟說:“沒什麼酒味。”
沈以星一副過來人的口吻:“果酒都這樣。”
然而實際上,她也沒怎麼喝過酒。
她們並不知道,大部分的調製酒,後勁足。
一杯接著一杯,二人如同喝飲料般地喝著調製酒。
殊不知,隔壁卡座,是二樓最好的位置。
卡座上坐著的男人,坐姿慵懶,頎長雙腿懶散靠著金色檯面。出眾的眉眼,冷峭疏離,黑眸裡泛著凜冽寒光。他孤身坐著,等的時間稍長,眉間緊出不耐煩的褶皺。
他拿出手機,幾欲是警告的口吻,給人打電話:“商從洲,你還要我等多久?”
商從洲這會兒正忙著逗容屹,冷不防接到齊聿禮的電話,寒氣森森。
“非得要去酒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耳朵不行。”商從洲自我調侃。
“二樓沒什麼聲音。”
是真沒什麼聲音。
一樓舞池再喧囂,隔音玻璃將其隔得七七八八。
二樓環境清幽,不像是酒吧,像是咖啡館。
商從洲低嘖了聲,他還想著找書吟的,他倆愣是不願意放他走。
“行了,馬上過來。”
車停下來,容屹煩悶地往酒吧裡走,商從洲落後幾步。
經過一樓時,沸騰的音樂叫囂的他耳蝸嗡鳴,他面色平靜,古波無瀾地往樓上走。到達卡座後,三人聊了沒一會兒,容屹忽地跑了。齊聿禮悠哉遊哉地接著喝酒,商從洲揉了揉眉,起身,去往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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檯面上的酒,喝了約莫有三分之一。
沈以星接到段淮北的電話,聊了幾句,她面露驚喜:“你現在過來了嗎?”
書吟知道,她這是要先走一步,去找段淮北了。
她朝沈以星揮了揮手:“走吧。”
沈以星走之前,略帶歉意地說:“寶寶對不起。”
書吟輕哼了聲:“和你打電話的才是你唯一的寶寶。”想了想,又用沈以星的話抨擊她重色輕友的行徑,“嘴上管我叫寶寶,實際卻和那個寶寶親嘴。”
沈以星笑的花枝亂顫:“你真的好有搞笑的天賦。”
書吟:“快走吧,別讓段淮北等你。”
沈以星:“那你記得早點回房間,別喝太多。”
書吟:“知道。”
待沈以星走後,書吟也起身,倒不是回房間,而是去洗手間。
喝太多了,想上廁所。
洗手間是圓形設計,男女分開兩邊,中間由洗手盆隔絕。
書吟站在這邊,低頭,淅瀝水聲澆灌,對面也響起了水聲。
洗完手後,她心不在焉地抬眸。
出乎意料的,撞上了一雙熟悉的深眸。
商從洲顯然也沒料到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