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語氣,訓誡的,教導的口吻,語重心長地說:“星星,你的朋友和你不一樣。她家境普通,你隨便一件衣服,可能就頂她家一家一個月的收入,你送她東西的價格,應當送她能回的起你禮的價格,明白嗎?”
沈以星心思遲鈍,一心只想把自己覺得好的分享給書吟。
是陳知讓,耐心地教沈以星,送書吟什麼樣的禮物,才能讓書吟不那麼有負罪感。
所以沈以星不明白,為什麼,陳知讓現在會變成這樣?
情緒似會傳染。
進屋時,只有書吟情緒不佳。
現在,書吟和沈以星,兩個人,嘆氣聲,此起彼伏。
驀地,兩個人又很有默契地同時笑了。
書吟:“我花錢,你嘆什麼氣?”
沈以星:“我難受。”
書吟:“難受什麼?”
沈以星冷哼:“陳知讓。”
這份憤怒,未免太久了。
書吟忍不住問:“你倆為什麼吵架?”
“秘密。”沈以星悶聲,“反正,你記住,陳知讓是個壞男人,你離他遠一點。”
書吟心道自己一直以來離陳知讓都蠻遠的。
兩個鬱悶的人,就這麼在沙發上躺著。
也就躺了半小時,一個接一個地起來,工作。
成年人的世界是殘酷的,哭完,痛完,得忍著心碎的痛楚,完成工作。愛情很重要,親情很重要,友情很重要,可是最重要的是活著,人活著,靠的是錢。
仔細想想,學生時代的書吟,並沒有因為喜歡商從洲,而影響學業。反倒因為他,她變得更好了。
不能再想了。
不能再想他了。
越想,越喜歡他,塵封的喜歡,都要甚囂塵上了。
快到國慶假期,書吟新接了翻譯的工作,合同上寫的時間,是十一月月底交稿。並不急。
沈以星也有工作,國慶期間,她要在微博上發五條廣告。
兩個人想著國慶去泡溫泉,所以這期間,得先把假期的工作完成,才能安安心心地出去玩。
沈以星邊p圖邊感慨:“我讀書的時候,作業都是趕在最後一天才寫的,但凡我讀書的時候有現在工作這麼積極,肯定能和你上一個大學。”
書吟笑:“我們也差不多像是上一個大學了。”
沈以星:“那我就不用出國了。”
書吟瞥了她一眼,眼神,不懷好意:“也就遇不到段淮北了。”
聞言,沈以星默了默。
她撓撓眼皮,笑得很重色輕友:“那還是算了吧,不努力學習,也挺好的。”
書吟“切”了她一聲。
國慶節與中秋節相鄰,假期連在一起,假期從週五開始。
忙到週三,二人伸了個懶腰,“我完工了,你呢?”
“我也忙完了。”
“睡一覺,明天下午,我開車去後山。”沈以星關心她,“你的車什麼時候能提?”
“應該就這兩天吧,到時候銷售會給我打電話。”
“到時候我陪你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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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四下午,二人吃過午飯,前往後山。
書吟坐在副駕駛,踟躕半晌,還是給商從洲發了訊息。
其實這期間,他們斷斷續續地有在聊天,都是商從洲主動找她,書吟想視而不見,可她發現自己真的沒有辦法不回他的訊息。
把他晾在那裡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