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她說完,靜靜的等待宋斯南的反應。
可現在的宋斯南早就不是當初喜怒形於色的莽撞少年了,他在三年前回國之後就成為了人人忌憚的“宋總”。
他若是想要把情緒藏好,旁人又怎麼可能熟知半分呢?
宋斯南笑的整個胸腔都在顫動,他說:“也沒做什麼,就是……揍他的時候不安分。”他輕描淡寫的彷彿這只是一件小事。
但事實的真相卻是,在宋斯南準備收手的那一刻,封嗣也迎面揍了他一拳,宋斯南哪吃得了這種虧,當下就迎了上去,兩個人便又撕扯在了一起。
很快的,宋斯南逐漸佔了上風,只是他這一刻也打紅了眼,收不了手,更何況即便封嗣打不到了、沒法還手,但是眼裡的挑釁意味太重。
所以事情鬧成了後面那個樣子。
只可惜當年的他們並沒有辦法解釋這一切,而即便能夠解釋,又從何解釋呢?
封嗣確實是被宋斯南打傷了,而且被打的左耳失聰。
這就是最後的結果。
年少任性、不知後果,莽撞任性的代價就是兩個人分開十年。
宋之漫翻了個身,臉朝向車門那一側,輕聲說:“你知道嗎,宋小四,這十年,我都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對方沉默了,良久之後,宋之漫都快要睡著的時候,就聽到從後背傳來的聲音,帶著些許的顫抖和某種不為人知的情緒:“那你為什麼還在等我呢?”
明明心裡覺得我不會回來了,為什麼還在等我?
還在,孑然一身的等我。
“我也不知道啊,”她的語調輕鬆,“我就想,再等等吧,說不定明天你就會回來的,可是明天又明天,一年又三年,我竟然等了你那麼久。”
也不知道為什麼還在等你,就是在歲月中度過,驀然回首的時候,發現自己還在等你。
一不小心就等你到現在。
就聽到他彆彆扭扭的說:“那我回來的時候你還那麼不待見我?故意氣我的?”
宋之漫坦然承認:“對,氣你的。”
聽得宋斯南氣不打一處來。
……
心外科科室。
董立添一進科室就對裡面的人說:“嘿,這外面那小夥在這等了有小半個月了吧,到底是什麼來頭?”
宋之漫邊上的梁昭昭說:“前幾天我問過他,既不是病人家屬也不是醫藥銷售,老師你說那是什麼人?”
知道真相的詹言僑別有深意的看了宋之漫一眼,幽幽道:“該不會,是誰的追求者吧?”
翻看住院記錄的宋之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手指點了點桌面說:“老師,我這邊有個患者,她的情況蠻特別的,您要過來看看嗎?”
剛換好衣服的董立添聞言走了過來,“什麼情況,你和我說說。”
兩個人討論著患者的病情大概小半個小時之後,宋之漫又接著看病例去了。
見她沒有往外邊去的意願,詹言僑默默起身走了出去。
在他出門之後,宋之漫才抬起頭,看向桌子上的置物架上一隻小小的千紙鶴。
那人果然還坐在走道里的椅子上,只是精神狀態不大好,西裝外套有點凌亂的搭在身上,闔著眼像是在睡覺。
詹言僑走過去抬腳踢了他一下:“別睡了。”
他渾身一動,外套就那樣滑到了地上。
詹言僑彎腰幫他撿起那件外套,拍了拍,遞還給他,並且叮囑道:“醫院裡都是病毒,你這每天每天來,穿的還這麼少,也不怕生病?”
他接過外套,就搭在手上,沒穿,也沒回答詹言僑這個問題,只是問:“宋小漫呢?”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