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周楊頓了下，心裡漸漸冒出某種不可思議的想法來。
&ldo;這個學妹，該不會是‐‐&rdo;
語調拉長，他側眸，和江澤洲對視。
周楊壓住心裡噴薄而出的震驚，一字一句，說得尤為緩慢，&ldo;‐‐我高中時期的愛慕者，之一?&rdo;
愛慕者。
之一。
周楊很嚴謹，也很保守，用的是&ldo;愛慕者&rdo;，而非其他字眼。
緊接著，周楊就看到江澤洲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
&ldo;……&rdo;
&ldo;……&rdo;
靜默片刻。
江澤洲一杯酒見底，耐心耗盡，目光平定，凝視著周楊。
音樂聲平緩，空氣裡流淌著曖昧氣息，四周傳來若有似無的喘息。周遭，是風花雪月，而以江澤洲為圓心，兩米範圍內，是冰天雪地。
周楊收回笑，小心地斜他一眼，沒什麼底氣：&ldo;就，可能?&rdo;
江澤洲站起身，眸子向下掃視他，嗤然一聲：&ldo;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她和你沒關係。&rdo;
說完，他提步離開。
周楊盯著他背影，明知他聽不見，卻還是小聲咕噥著：&ldo;你也少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她跟我沒關係，跟你也沒什麼沒關係!你沒比我高貴多少!&rdo;
沈明枝發現孟寧最近偷笑頻率頗高。
譬如玩手機的時候會突然抬起頭，眼無意識地盯著空中某個虛無的點，笑;譬如吃飯吃到一半，手撐下巴，笑;譬如晚飯吃完出來散步，又沒來由地笑。
直到晚上回家，孟寧拿起睡衣，準備去洗手間洗澡時，眼前一黑。
沈明枝擋在洗手間門外，雙手環胸，下顎微抬，&ldo;你老實交代。&rdo;
孟寧：&ldo;什麼?&rdo;
沈明枝一臉嚴肅：&ldo;你是不是，買彩票中了五百萬?&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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