冊找了個空包廂待著。
過了會兒,才等到遲徑庭。
遲徑庭沒有任何遲到的自覺,翹著二郎腿,那模樣看上去要多嘚瑟有多嘚瑟。
“你知道隔壁包廂裡坐著誰嗎?”
陳疆冊走到窗邊,推開了窗,夜風涼颼颼的,隱約帶著冷雨,好像能把他心裡莫名其妙的燥熱都給吹走了一些。
“不知道。”
“周家老二,周淮安。”
陳疆冊眉頭微蹙,卻沒答話。
遲徑庭自顧自接著說:“他帶了他的未婚妻過來,他未婚妻你見過嗎?城北謝家的小公主,謝家到她這輩全是男丁,千盼萬盼盼來她這麼個女娃,謝家上下可都是把她當公主供著的。”
陳疆冊說:“說重點。”
“重點來了,”遲徑庭眉骨輕抬,“那位謝家小公主,我越瞧越眼熟,我覺得她長得特像一人。你知道她像誰嗎?”
“誰?”
“你家阮霧。”
“……”
“還有個重點,重中之重的重點,你想不想聽?”遲徑庭點了根菸,青灰色的煙霧繚繞,襯著他的嘚瑟更囂張,“你叫我聲哥,我告訴你。”
陳疆冊吊梢的眼皮一壓一抬,莫名輕笑了聲:“阮霧和周淮安談過。”
遲徑庭愕然:“你知道?”
陳疆冊笑了聲,笑意不達眼底。
遲徑庭:“準確地說,他倆是對方的初戀。你知道初戀的殺傷力吧?”
陳疆冊不解風情:“不知道,有多殺有多傷?”
遲徑庭被哽住,默了默:“從此以後我愛的人都像你,這殺傷力還不夠嗎?”
陳疆冊不冷不熱:“我和周淮安哪兒像了?說說。”
“你倆除了性別一致以外,沒有任何共同點。人周淮安美名在外,溫潤儒雅,你呢?臭名昭著,放浪形骸。”
“……”
“但是周淮安的未婚妻和你女朋友像。”遲徑庭慢條斯理道,“這不就意味著,他沒放下阮霧嗎?”
“……”
“而且我還聽說,周淮安和阮霧分手的時候鬧得很難堪。”
陳疆冊都懷疑遲徑庭在他身上裝監控了。
可下一秒,懷疑推翻,因為遲徑庭瞭解到的,比陳疆冊要多。
遲徑庭說:“周淮安都跪在阮霧面前了,阮霧還是沒有心軟,堅持分手。”
“看不出來,你這小女朋友,心挺狠的。”, ,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