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瞥了眼,她們兩個都是輕微的近視,阮霧不常戴眼鏡,更不帶隱形,季司音與她相反,每天出門必帶大直徑美瞳。隔著七八米的距離,她看清了後座坐著的人:“長得還挺漂亮的,該不會是陳疆冊他姐吧?你要不問問陳疆冊,總不好讓他姐在外面曬太陽吧。”
“她在車裡吹空調。”阮霧直覺不是陳疆冊的姐姐。
他們長得一點兒都不像。
也不過是在原地稍稍停頓了下,遠處和後座的人對話的保安,忽地揚頭看向她們,求助似的喊,“阮小姐,她說她是陳先生的家屬。”
保安對車裡的人說,“陳先生不在,但阮小姐在,如果阮小姐同意,我肯定讓您進來。”
冷不防被叫到名的阮霧愣了愣。
忡楞間,轎車後座車門開啟,裡面的女人下車。
她明眸紅唇,面板很白,穿著小香風套裝。
讓阮霧想起小時候玩的一款換裝遊戲,她會把櫥窗裡最貴的衣服套在人物的身上,儘管衣服與人並不適配,但當時的她覺得,最貴的就是最好的,買得起,就要穿。
“阮小姐?”她盛氣凌人的架勢,眼神鋒利地盯著阮霧,“你和陳疆冊什麼關係?”
阮霧眸光平靜,回應保安:“抱歉,我不認識她。”
說完,她拉著季司音離開。
保安公事公辦的口吻:“抱歉女士,要不您和陳先生打個電話?”
被陳疆冊忽視也就算了,還被這個女人忽視。
文念氣的牙癢癢。
拐角處,季司音按捺不住八卦心情,強硬地拉著阮霧停下來,偷偷摸摸地藏在對方死角處,偷聽他們的對話。
阮霧一臉無語。
季司音:“難道你一點兒都不好奇嗎?”
阮霧:“難道你就這麼好奇嗎?”
季司音振振有詞:“我最愛吃瓜了,而且是閨蜜男友的瓜,我必須得趁熱吃。”
“……”
“不過她萬一真是陳疆冊家裡人怎麼辦?”
“我覺得不是。”
“為什麼?”
阮霧瞟向小區大門,不知是天太熱還是被小區保安的不知變通給氣的,女人臉通紅。
阮霧目光如青煙,語氣似霧般縹緲清淡,“她有這閒功夫和保安周旋,還不如給陳疆冊打一通電話。”
“你說她為什麼不給陳疆冊打電話?”阮霧忽地笑了下,“陳疆冊每天拒接很多通電話,你說,她是不是被拒接的其中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