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姣輕笑一聲,“只怕是有些人忍不住了。”
見侯夫人召見她,便自以為是的覺得侯夫人是敲打她,自作聰明的來當出頭鳥截人。
也是。
半年不見郭榮安,好不容易抓到個機會,後院姨娘自然會心動。
這傳訊息的灑掃婢女,也不見得是想投靠她。
只怕是她背後的主子,唯恐天下不亂,好叫她上門尋麻煩,最好是跟劉姨娘鬥得兩敗俱傷,好從中撿漏才是。
“既然有人把戲臺搭好了,本夫人就給她們唱上一臺好戲。”
舒姣“唰”一下站起來,翻找出鞭子,腳下生風的趕往和馨院。
一邊道:“差人把府醫叫來。”
和馨院裡。
才二十來歲的劉姨娘,手帕沾著淚珠兒,目光盈盈的看向郭榮安,“世子~靜儀在病中一直念著您,時常問妾為何久不見爹爹來。妾也是……”
“妾實在心疼,才斗膽求您過來。”
到底是為母心慈,郭榮安不計較這事兒。
他皺著眉看臉頰微紅的、不過才三歲的郭靜儀,“你們怎麼照顧小姐的?叫人大冬天惹了風寒!拖出去,都杖責二十。”
至於劉姨娘……
郭榮安錯開一步,沒讓劉姨娘的手落在自己身上,反指責道:“還有你!”
“你怎麼當孃的?孩子體弱你不知道?要不是你沒把心思放在孩子身上,下人怎麼會這般疏忽大意,叫人得了病?”
劉姨娘:……
有病吧!
合著孩子病了就是她的問題?
之前怎麼不見你問上一句!
劉姨娘深吸口氣,壓了壓情緒,啜泣道:“妾、妾……並非妾不上心。只是進了臘月,底下送來的炭卻不足從前一半,妾都緊著靜儀用,仍是不夠……”
“你是說,我娘沒管好府上事務,讓人虧待你和靜儀了?”
郭榮安不悅的反問道。
劉姨娘心臟一縮,“妾並無此意!”
開什麼玩笑?
她一個不得寵的妾指責侯夫人的不是,那真是嫌死得太慢了!
一個女兒,可保不住她。
“只是手底下的人,拜高踩低的,見世子久不來看我們母女,便……”
“那你的意思,是爺的錯了?”
郭榮安反問道。
劉姨娘:……
怎麼半年沒處,現在的世子腦子好像有什麼大病似的,都聽不懂人話了!
她是說!
府上下人拜高踩低!剋扣她的份例!縮減她和女兒的用度!
讓你過來給她當個靠山,讓她能敲打一下奴僕,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爺~”
劉姨娘一甩手帕,扭著腰肢要去搭郭榮安的手臂。
郭榮安往旁邊挪了幾步,“你別過來,身上味道燻得慌。”
劉姨娘瞬間頓住。
燻、得、慌?
“爺~妾身上可是您之前一直很喜歡的瑞香,哪裡燻人了?”
“站那別動!”
郭榮安沉聲道:“瑞香味濃,你如今都當娘了,怎麼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