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保鏢開車在首都裡左拐右拐,進了一座獨立四合院,舒姣問了句。
“是的,舒總工。”
保鏢應聲,“去年您父母就已經被調職到首都,這座房子是上面安排好的。”
舒父舒母的工作,也是國家出面安排的,找的工作錢多事少離家近,還端得是個鐵飯碗。
沒辦法。
舒姣實力太強,雖然她沒提過,但上面開會之後還是覺得應該把她的家庭照顧好。
舒姣:……
她尋思,這條路,越看越眼熟。
她在首都幾個研究院來回穿梭的時候,好像就沒少經過這條路線吧?
咋?
“三過家門而不入”現代版!
“姣姣!”
剛才接到訊息,說是舒姣要回來,舒父舒母都請了假在家等她。
“爸,媽。”
舒姣笑吟吟的下車,抬腳進了四合院,“我好想你們。”
“哎~”
舒母應著,著急的衝出來,看著她單薄的身形眼裡淚花直轉,“媽也想你。”
好幾年沒見了啊!
當初舒姣說要出國,一去就是好幾年沒回來。回國之後這個專案那個專案離不得人,又好幾年沒見。
若不是靠著那幾張照片,舒母都覺得自個兒快撐不下去了。
“媽!”
舒姣兩步上前緊緊抱住舒母,像小時候那樣,把頭靠在她不算寬闊的肩上,“我想吃你做的紅燒肉。”
“吃!媽這就給你做,天天都給你做!”
舒母手輕輕落在舒姣臉上,眼睛都捨不得從她身上挪走片刻。
她就這麼一個孩子啊!
這些年舒姣電話打來,她嘴上時常說著專案重要,國家重要,可心裡哪能真的不想?
可她也沒辦法。
這個孩子,她交給國家了。
孩子要用她瘦弱的身軀,扛起國家的重擔。在國家面前,小家情愛,都要往旁邊放。
她這個做媽的,除了盡力支援,不給添麻煩外,也只有將滿腔的思念嚥下,叫她少些牽掛,好將心思放到專案上去。
她原以為,還得好些年,才能再見孩子一面。
沒想到……
想著想著,舒母眼淚又往下掉。
“媽,你看見我不高興嗎?怎麼還哭呢?”
舒姣垂眸笑著,指腹在她帶著皺紋的臉頰上抹去淚珠。
“高興。媽這就是高興的。那個詞兒叫什麼來著……”
舒母思索著,又:“喜極而泣。媽這是喜極而泣。老舒,沒聽見你閨女兒要吃紅燒肉,趕緊出去買肉啊!去晚了那五花肉就沒了。”
“哎,這就去。”
舒父應著。
往外走了幾步,舒姣和舒母還瞧見他抬起袖子在臉上胡亂一抹。
聽著外頭腳踏車鈴聲響起,人走遠了。
“這兩年我跟你爸在這日子過得還不錯。”
舒母說著,“就是這麼大個家,就我倆住,有點兒清淨了。我跟你爸這兩年賺了點兒錢,琢磨著找個時間在附近多給你買幾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