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燕回一看這局面,眼珠子來回轉動兩下,低頭與四王子耳語。
“主子,此等良機,再難遇到第二次。”
“這筆錢給信國,日後您也有外援支撐,若是交給其他王子,您的處境怕是就要危險許多。”
“而且,這筆錢您能拿三成,20萬金,45萬白銀,您什麼事兒辦不成啊!”
本來就心動的四王子,再一聽這話,更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他動用那直腸大腦努力思索。
“既然如此……”
四王子那也不是客氣人,“湊個整吧。”
自從大王子死亡,二王子出事之後,四王子這位有名的莽夫被西蠻國君拎進朝堂,四處走動,他現在對西蠻的各項資料都還算熟悉。
至少,知道自家國庫還剩多少錢。
“一百萬金,兩百萬銀,一百萬絹帛……”
戰馬四王子沒多給。
鐵器他也沒敢給。
就是些許銀錢,牛羊,這些玩意兒多給點兒無關緊要。
“咳、咳咳……”
舒姣都嗆了兩聲,連連鼓掌,“爽快!四王子果真是爽直利落之人,你將會是我一輩子的好朋友!”
她以為自己下手夠狠了。
沒想到人外有人啊!
捅刀子還得是自己人會捅。
這樣的傻子再多來幾個,信國真就發財了。
談妥之後,舒姣打包票接下來能把這場戲演得漂漂亮亮。
臨走前,她給陳燕回使了個眼色,讓他再好好給四王子灌點兒迷魂湯,別讓他半路清醒就麻煩了。
陳燕回含笑點頭——
主子,這事兒易如反掌啊!
他倆在這一唱一和忽悠四王子,那頭鴻臚寺其他人正在努力忽悠各國使臣。
尤其是目前急需信國出手的元真,和迫切希望信國別出手的竺古。
這不得狠敲一筆?
對著元真大王子派遣的使臣,就說“對面那是元真先帝遺囑所傳的正位國君,人家那是有聖旨、有符節的正經使臣。皇上自然更願意接見……”
使臣:呵,信這話老子就是狗。
對元真新任國君的使臣,就說“我們真的很難辦。這是你國內政,我們怎麼好出手干涉呢?對面使臣的主子大王子,那是我朝太子的縞紵之交啊……”
使臣:你朝太子和我朝大王子都沒見過面兒吧,哪來的縞紵之交?有病!
咋說呢~
挑撥手段雖然淺顯,但好用。
雙方使臣也不像西蠻四王子那麼好忽悠,一聽就明白,這是信國在待價而沽,看哪方給得多,就支援哪方。
咋辦?
給唄!
這邊願意給一百萬金,那邊就願意給一百五十萬;這邊願意俯首稱臣,那邊就願意割城讓地。
本來薄薄的朝貢禮單,越寫越厚。
戶部尚書那老頭兒,偷摸問上一嘴,臉上的笑容就已經三四天沒消失了。
至於竺古……
來的使臣不是上次那位虛張聲勢的老熟人。
換了個看似老實,實則來了之後到處走動,打探訊息、收買朝臣,沒一天閒著的老油條子。
只是暫時沒人搭理他。
舒姣忙著和西蠻使臣團演戲,另外一撥人忙著挑撥元真兩撥使臣,迎接大圩等國的使臣。
竺古這邊~
就衝他們上次來訪的態度,怎麼都得給他們潑潑涼水,吹點兒冷風才行。
至於舒姣演的什麼戲……
“你們、你們無恥!”
西蠻使臣中,一位年過半百經驗豐富的老使臣,在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