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姜媽媽很熱情,教陶鹿怎麼給餃子填餡兒。姜暖在一旁拍照。
陶鹿一面心不在焉學著,一面想著,果然婚姻這種東西反人性,要麼就像她爸媽那樣落個雞飛狗跳的下場,要麼只有姜暖爸媽這種喪偶式的婚姻才能維持表面的虛假繁榮。
“哎呀,媽,醋沒了。我跟陶鹿去對面阿姨家借點來用。”姜暖說著,不等姜媽媽回話,就拉著陶鹿出了門。
陶鹿抄手走在姜暖身後,心道,果然名校家屬樓就是不同,還保留著上世紀的作風——跟鄰居借醋,多樸實。現在拿起手機,app點個外賣,別說是醋,剝好的蔥薑蒜都能送來。她打量著略顯老舊的筒子樓,不知道葉深家住在哪一層——他小時候就在這裡長大麼?每天早上聽著大學生的晨讀聲,沒事兒還能去樓前湖邊喂喂鴨子飛鳥。難怪他身上有種迥別於浮躁現代人的沉靜氣質。
陶鹿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低頭跟著姜暖進了對面人家屋裡。
“阿姨,我們家做餃子,來跟您借點醋……”
陶鹿抬頭,對上熱情笑著迎上來的中年女士,才露出個禮貌的笑容,忽然又愣住——有點眼熟。
她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再抬頭,只見客廳高書桌旁,一位四五十歲的男子正手持毛筆寫著對聯,而在旁壓著鎮紙的人正定定望著她。
那人目光中似有驚濤駭浪,卻在她目光掃來那一瞬化為無波靜水。
這竟然就是葉深的家!
陶鹿定在原地,心跳如雷,回過神來卻看姜暖,卻見後者低頭神秘偷笑。
陶鹿一瞬間明白過來,拔腿就要往外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