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聲道:“翻車的瞬間,我唯一的想法就是還沒有看到你為我穿上婚紗。”
“那我就更不能答應啦。”陶鹿口齒伶俐,“不結婚,你還有個念想死不了呢。”
葉深翹了翹嘴角,不再說話,笑容有幾分落寞。
陶鹿看在眼裡,解釋道:“我不是……”她頓了頓,“我不想結婚。”
終於說出來了。
葉深抿唇,頓了頓,淡聲道:“我知道了。”
陶鹿一陣心慌,叫道:“葉哥哥……”
車到清荷園,兩個人沉默著先後下車。
葉深走在前面,開了門,看著低頭從自己身邊走過的女孩,一咬牙,拉住了她的手,低聲道:“如果是為了我呢?”
陶鹿不敢抬頭。
可是葉深要把他的話說完。
“我知道你抗拒婚姻。”葉深認真道:“可是就當為了我,你願意至少嘗試一下麼?”
陶鹿口中乾澀,“我們說好的……等冬奧會結束之後,再談這個話題……”
“等冬奧會結束之後?”葉深頓了頓,還是問出了口,“等冬奧會結束之後,我還能再見到你麼?”他語氣平靜,不帶火氣或者怨懟,只是一句簡單的問話,想要一個答案。
可是這份平靜卻忽然叫人陶鹿覺得心酸不已。
她反握住葉深的手,柔聲道:“我哪裡都不會去的。”她無奈一笑,“我知道在感情這件事情上,我的信譽度大約是負的。可是相信我,好不好?”
葉深研判地盯著她,沒有說話,只是鬆開了手。
陶鹿心中一慌,“葉哥哥……”
“是我太著急了。”葉深吐出一口氣來,自失一笑,在女孩忐忑的目光中抱住了她,“翻車嚇了我一跳,想要跟你在一起,牢不可破地在一起。”
陶鹿鬆了口氣,笑道:“原來你也會怕。看你大義凜然迎戰的模樣,我還以為你不知道怕字怎麼寫呢?”
“我也是人啊,怎麼會不怕呢?”葉深垂眸看著懷中笑得了無心事的女孩,他怎麼會不怕呢?偶爾會夢到又回到那三年,在夢中白霧迷茫的原野上狂奔追尋,想要找回失落的女孩。
這樣的心情,從未對她提及。
想要和她的婚姻,渴盼從未如此強烈。
著急婚事的,不只是當事人,葉深的父母也是很上心的。
月末,葉深和陶鹿從父母家吃完晚飯回來,順路捎著葉父葉母去附近的高新工業園區。葉父葉母在那邊做一點指導工作。路過商業區的,紅綠燈口的一家婚慶店,漂亮的玻璃櫥窗裡,展示著種類繁多的婚紗。
葉母看在眼中,隨口跟陶鹿討論,“鹿鹿,你看。那邊一列婚紗,你喜歡哪種樣式的?那件古典中國式的,還是左邊這件人魚公主裙的?我看人魚公主裙這件挺漂亮的,跟你之前在悉尼那場比賽穿的考斯滕還有幾分相似。你喜歡哪一件呢?”
陶鹿回眸看去,莫名有些緊張。
好在葉深及時開口道:“媽,我喜歡她穿考斯滕。”
陶鹿鬆了口氣。
葉母的注意力被兒子轉移,笑道:“你真是的。鹿鹿每天比賽穿考斯滕,結婚就這麼一回,那還能穿考斯滕麼?”唸叨著,紅燈時間過了,車子駛過路口,遠離了那家婚慶店。
陶鹿在後視鏡中與葉深的目光相觸,一愣,看到他眸中落寞,心猛地揪作一團。
葉父葉母下車後,葉深握住陶鹿的手,柔聲道:“我媽隨口提的,不用放在心上。”
陶鹿竟有些不敢看他。
葉深拖著她的下巴頦,溫柔而堅定地要她望入自己眼睛。
他認真道:“我會等你。不管是一年,還是十年。如果你一輩子都不想結婚,那我們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