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呼顯然傷了少年的自尊心。
他指著陶鹿,叫著控訴,“啊啊啊啊啊,你你你你你你!”
陶鹿學著他的樣子,“我我我我我,怎樣?”
兩個人隔著門檻,幼稚地對叫,直到屋裡響起男子壓著怒氣的冰冷聲音。
“叫什麼?”
葉深低頭擦著還在滴水的頭髮走過來,黑色的短褲背心勾勒出健美的身軀。
陶鹿往門上一靠,甜甜道:“我叫陶鹿。”
葉深擦著頭髮的動作一頓,皺眉抬頭。他沒問她是怎麼來的,手按在門上,簡短不耐地問道:“你來幹嘛?”
陶鹿笑得更甜了,歪頭仰望著他,“來追你呀。”
“嘭”的一聲,厚重的紅木門在她面前摔上了。
陶鹿摸摸鼻子,幸好她閃得快。
門內,葉深給陸明燁撥通了電話,“來把你妹帶走。”
陸明燁只打哈哈。
“你們就這麼縱容這孩子?”葉深冰冷道:“簡直胡鬧。”
陸明燁在電話另一端嘆了口氣,誠懇道:“神葉,你是沒見過鹿鹿在冰場的樣子——你要是見過,一定也會跟我一樣。”
“跟你一樣神經病?”
“跟我一樣覺得——她做什麼都可以被原諒。”
葉深極少會有像此刻這般被噎住的時候。他頓了頓,諷刺道:“你什麼時候入了教?拜陶鹿教?”
忽然外面傳來“叩叩”的敲門聲。
伴著敲門聲響起的,是陶鹿嘹亮的歌聲。
“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