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僅有的幾個人都很扎眼,而那個一直隨著陶鹿的轉向而轉向的亞洲男子就越發引起葉深注意。那人鬼鬼祟祟,跟著陶鹿拐入了小巷。
葉深心知不妥,大步追上去。
陶鹿抽著鼻子走了半天,一抬頭,小巷前面沒路了。走錯了?她鎮定自若地摸出手機來,用gps查詢定位了一番——哦,偏離航線有點多。不過按照她的經驗,惠斯勒是很安全的旅遊地,她不慌不忙照著手機指示掉頭,才走了兩步,去路就被人擋住了。
她下意識抬頭,就見夜色中一張可怕的臉正衝她獰笑,心裡咯噔一聲。
蔣懷仁攥緊了袖中的銼刀,嘶聲恨道:“後悔麼?”他逼上前來,身上帶著叫人作惡的海鮮腥氣,“若是當初在麥地裡乖乖的,你死後至少還能化作肥料。現在……”他高高揚起銼刀,刀尖映著月色,冰冷駭人,“什麼都晚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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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跟大家說早安了。
早安mua
☆、冰場真公主(十九)
陶鹿心念如電轉, 忽然看著蔣懷仁身後,叫道:“葉哥哥快去報警!”
其實她目光盡頭根本沒有人, 不過是要詐蔣懷仁轉身。
而蔣懷仁只聽她喊出“哥哥”兩字, 他此前的確見陶鹿跟一位清俊男子情狀親密,這會兒不禁心頭一凜,攥著銼刀猛地回頭。
陶鹿瞅準機會,一腳踹出。她拼了全力,這一腳踹在蔣懷仁後腰上,直把他踹得一個趔趄、幾乎摔在地上。陶鹿奪路而逃,尖叫著衝向巷口。身後蔣懷仁勉強站穩, 舉著銼刀緊追上來。她怎麼也跑不過一個成年男子, 眼看再有三步就能衝出巷口,卻聽到身後腳步聲已是緊貼著自己而來, 要被追上了!
尖銳的銼刀狠狠扎向女孩後背, 帶著呼嘯的風聲。
陶鹿心中絕望,瘋跑著摸出手機來按報警電話。就在這危急時刻, 小巷外伸過來一隻手臂, 猛地把陶鹿拉了過去。而蔣懷仁的銼刀就在此刻紮下來!
陶鹿整個人撲在葉深懷裡, 一顆心砰砰亂跳,還沒喘上氣來,就見葉深邁前一步把她護在了身後。
蔣懷仁拔出銼刀又撲上來,發狂叫道:“都下地獄去吧!”
葉深揮起沉重的滑雪板,一下就把蔣懷仁拍到牆上,見他還要拔刀, 又衝著腦袋補了一記,直接把蔣懷仁給拍暈過去。
陶鹿的報警電話也接通了,她強自鎮定,然而聲音抖得不像話,跟溫柔的女接線員指明瞭地方、概述了事情。她一面保持通話狀態,一面抬眼望著葉深。
葉深原本盯著趴在地上不動了的蔣懷仁,察覺到她的視線,側臉看了看她,又轉回去盯著蔣懷仁,走上前兩步,把跌落在他手邊的銼刀踢出了巷口,又往蔣懷仁腿上輕輕踢了兩下,見他毫無反應、暈的徹底,這才放心了點,肩膀抵在牆上,側身看陶鹿打電話。
陶鹿應女接線員的要求保持通話,忽然看到葉深伸手按住了左臂,她一愣,想起身後銳利器破空的呼嘯聲,從凍結狀態回過神來,跑到他跟前兒,單手去抓他左臂。
葉深沒動,左臂給她攥住提起來。
叮叮噹噹一串輕響,他原本拎在手中的貝殼風鈴輕響起來。
警笛聲大作,危險的紅光裡,陶鹿望見貝殼風鈴上的顏色,原本細膩純白的貝殼內側經也覆上了點點紅色,如暗夜寒梅,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