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椅上晃著腿笑, 把藥膏往她膝上一放, 淡淡道:“走了。”
陶鹿笑吟吟道:“葉哥哥,還沒付錢呢。”
葉深:……
女醫師親自收費, 還熱情地笑著問葉深要不要開發票。
葉深擺手離開。
坐到車裡的時候, 陶鹿耳垂已經泛起一種透亮似的粉。經了打耳洞這一折騰,她彷彿又從練舞后的虛軟中緩過來, 恢復了生機, 在旁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葉哥哥, 你說我戴什麼樣的耳環好看?我想要那種特別小巧的……或者有特別造型的——比如嵌了咱們倆名字的,一隻鹿,或者一枚葉子……”
“葉哥哥,我上午自己挑了好多對,你看……”她舉著手機,要給他看。
葉深專心開車, 只輕輕瞥了一眼。
“我覺得耳垂有點燙……”陶鹿小聲嘀咕著,伸手似乎是要拉耳垂。
葉深看不下去了,冷聲道:“別碰。”
陶鹿嚇了一跳,訝然望他。
葉深手動換擋,繃緊的手臂更顯他的冷峻,“醫師的話,你全沒聽是不是?”
陶鹿張張嘴,眼珠一轉,羞澀道:“誰叫你……那樣抓著人家的手……”
葉深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薄唇緊抿,淡聲道:“我是看你害怕,鼓勵而已。”
“哦。”女孩安靜下來。
葉深閃了她一眼,想起打耳洞之前,女孩慘白的面色——怕成那樣也要做的事情,是為了紀念花滑和……他麼?
陶鹿察覺了他的視線,笑道:“我是看你害羞,放過你而已。”
這種不正經的話女孩張口就來。
葉深蹙眉,他怎麼會起心思去琢磨這種話?瘋了。
車停到天貿大廈地下車庫,葉深的手機號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廖警官。
是負責陶鹿案件的警官。
“您好,請問是葉深葉先生嗎?”
“我是。”
“請問您現在能聯絡到陶鹿嗎?”
葉深瞥了一眼正坐在副駕衝自己笑的女孩,“能。”
“我們希望能確認下陶鹿的安全……”
“她現在很安全。”葉深壓低帽簷,躲開了女孩想要與他一起自拍的意圖。
“是這樣的,蔣懷仁昨天出院了,現在我們的人失去了他的行蹤,今天上午我們在六里莊的偵查獲得了重要情報,在陶鹿和蘇果差點遇害的麥田往北三百米的廢棄農家小院中,發現了一具女子屍體,經鑑定就是半年前國家表演學院失蹤的大一新生黃子桐……”
陶鹿眼看著葉深面色越來越冷峻,不禁放下逗著他要自拍的手機,用眼神詢問,“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