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會兒瑟瑟發抖,最後抱著安笙,把頭埋在安笙的肩上。
安笙靠著牆壁,並沒有躲避費軒的擁抱,如果現在讓她一定要說出感覺,她甚至是享受的。
在安笙這裡,有一個非常殘酷的真實,那就是她到現在,仍舊沒能夠忘了費軒,還愛著他,渴望著他,以至於看見他為了自己被潑了一臉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時候,安笙嚇的要死。
安笙手搭在費軒的肩膀上,伸手輕輕搓他的耳垂,另一手摟著費軒的腰,確實感覺到費軒腰線比以前更緊。
費軒激動了。
他又感覺到了久違安式掐腰,抱著這麼半天,安笙也沒有掙扎,他以為自己成功了,激動的到這會兒是真的有點抖。
但是安笙腦子裡卻在想著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想著她前段時間問費軒的兩個問題。
你有沒有被人騙過?
你有沒有被人限制過人身自由?
安笙輕輕嘆了口氣,推開費軒的肩膀,溫柔道,“到床上去躺著吧,你受傷了,不應該在這裡站這麼長時間……”
費軒最會見縫插針,最會打蛇隨棍上,他抓著安笙不放,仗著自己“看不到”,摟著安笙的腰嘴唇貼著安笙的脖子,從牆邊到床邊這一段距離佔盡便宜。
安笙無知覺一樣,用一種任他予取予求的姿態,把費軒送回了床邊,親自抬著他的腿放在了床上。
然後坐在凳子上,盯著費軒的眼睛看了一會兒,低頭看了下自己。
她今天穿著一條長裙,襯衫式的係扣長裙,很經典的搭配了一件毛絨外衣,低幫小靴子,薄薄的秋褲。
安笙把小靴子脫掉了,然後赤著腳站在醫院的地板上,輕輕的踩在地上,悄無聲息的走到費軒頭衝著相反的方向。
然後她把纖細的手指放在自己的扣子上,一顆一顆的解,一直解到腰際,然後拉下了肩頭上的裙子。
費軒轉過來了,雖然轉過來之前又看向了別處,還輕輕叫著她的名字,轉得毫無刻意的痕跡,但是費軒看見她赤著的肩膀,無論是神色還是頭都出現了很明顯的停滯。
他能看得見。
媽的狗東西。
安笙想這一場鬧劇,費軒真的是煞費苦心,連環計苦肉計,要是真的豁出去把眼睛弄瞎了,安笙就可以告訴自己,費軒已經是個瞎子,他沒有能力在害自己,一個瞎子沒有攻擊力,她可以給自己一個動搖的理由。
但是這個狗東西是騙她。
又一次騙她。
仔細想想其實費軒這件事情做的太糙了,誰沒事和前夫吵個架隨身攜帶潑人的藥?恐怖分子嗎?
不放過這個妙在危機時候挺身而出,英雄救美的戲碼永遠不過時。
雖然很爛俗,但不得不說,這種戲碼之所以一直動人心,自然有它讓人動容的地方。
而那瓶子裡面的液體安笙想,確實應該是有刺激作用的,因為她在救護車上看到了費軒通紅微腫的眼睛,費軒又叫的很厲害,她一開始沒想細節的時候,是真的相信了。
後來雖然費師來了,態度實在不對說話也前言不搭後語,還從她瞎擠眼睛,所謂的送到臨市去化驗,屬實扯淡了,小說裡面的世界,男主所在的城市醫療不行,還要送去臨市?不,應該直接一個電話,專家帶儀器坐直升飛機過來才對。
還有就是費軒騙人騙的太多次了,狼來了這種戲碼喊的次數多了,就沒有人會當真了。
早上他突然行為異常的走在安笙的前面開始,就註定今天這場騙局要敗露。
費軒瞭解安笙,安笙又何嘗不瞭解費軒,清清楚楚知道他是個什麼東西,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心裡的想法,也明明白白的知道兩人應該是什麼結局。
安笙不會做出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