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這麼一會兒,藥勁兒上來了一點,費軒開始有出汗的跡象,人也精神了,這才想起早上那一茬。
“我沒騙你吧…”費軒說,“感冒了就是感冒了,你還把我扔在家裡一整天。”
安笙含糊點頭,“對不起嘛,我以為你是騙我的,你騙我的次數太多了,我都不知道你哪句話是真的。”
安笙說這話是真心話,並不是誠心噎費軒,費軒卻被噎的有點難受,貼著安笙的身後,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說出來的話沒有騙過你。”
安笙正好把嘴裡的一口飯菜嚥下去,頭也沒回來用胳膊肘搓了搓費軒的腦袋,“可不是嗎?說出來的話沒有騙我的,騙我的都沒說。”
費軒徹底被噎死,把頭悶在安笙的後腰上不說話了。
安笙卻並不打算繞過這個話題,慢悠悠的吃飯,閒聊一樣說,“狼來了的故事聽過吧?你總是這樣,我就沒辦法相信你的話。”
安笙說,“這只是一個感冒,如果是其他的事情,後果就很嚴重了,你說對不對?”
費軒悶悶的嗯了一聲,安笙又試探著說,“以後不要再騙我好不好?”
費軒沒吭聲,安笙就耐心的等著,終於等到他悶悶的“嗯”才露出笑意。
她又接著問,“那如果我騙了你,你還會相信我說的話嗎?”
“當然會,”費軒悶聲回話,“只要你說的,我都相信。”
“記住你說的這句話,”安笙笑著說。
安笙吃過東西以後,費軒的燒基本退了,平時費軒幾乎不得病,到底還是底子好,沒兩個小時就活蹦亂跳了。
但是人徹底清醒過來了,也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他不過是發了個燒,怎麼可能一昏睡就睡了一天?
電視放著,不知道是什麼頻道,綜藝舞蹈選秀,費軒沒什麼興趣,安笙看的倒是聚精會神。
費軒躺在安笙的身後抱著她,想了想忍不住問,“你早上是不是又給我下藥了?”
安笙頭都沒回,矢口否認,“沒有呀。”
“沒有?”費軒坐起來,他形象還有點狼狽,實際上他這幾天和他上班的時候,根本就是兩副德行。
但是他被上帝親吻過的相貌,實在是太佔便宜,眉眼俊秀,輪廓深刻,筆挺的西裝上身,頭髮一絲不苟的梳起,就是業界精英。
反之,像這樣頭髮都鬆散下來了,一身柔軟的家居睡衣,釦子都扣的上下不齊,脖子上還戴著項圈,項圈上是金燦燦的鏈子,怎麼看怎麼都是一條被圈養的大狼狗。
此時此刻大狼狗坐起來,皺著眉把安笙扳的轉過來,一板一眼的和她理論,“我只是感冒,怎麼可能會睡一天?你說,你是不是給我下藥了?”
安笙看費軒,眼裡帶著笑意,討饒的倒是也挺快,“我這不是以為你騙我,就是不想讓我去店裡,我才……”
“你哪弄來的?”費軒問,“是什麼藥?”
安笙閉上嘴,臉上換上無辜的表情,沒有說的打算。
費軒其實還有事情一直都想問安笙,只不過涉及到安笙和原曲之間的事情,費軒總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緒,說出傷人的話,所以才一直都沒有問。
但是看安笙這樣,他又實在是有點火,“你還我的那些錢,還有你的店,甚至包括你給我下的藥,都是……”
“都是我中獎得來的錢,”安笙說,“福利彩票。”
費軒給氣笑了,“最高獎金1000萬,你中了幾回?”
安笙一本正經,“五、六次吧…”
她的錢確實是中的彩票,雖然是原曲給她的,但確實是用她的名字買的,也是原曲用她的模樣去領的錢,費軒如果查,甚至能夠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