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緘拿出來,隨意道:“過山車有攝像頭抓拍,我剛去看了眼,拍得還可以,就要了兩張,你要不要?”
蘇亦湊過去看,不停點頭,“要。”
兩人的樣子實在說不上好看,都是一副受到一萬噸傷害的雷人表情,不過它的紀念意義大於照片本身。
回到酒店,陸緘給弟弟發了個微信,就是那張坐過山車的照片,還配了一句話:【垃圾遊戲,毀我形象。^_^】
陸言:【woc,你還笑?你不是從來不坐這玩意嘛!讓你和我一起坐,你都是拒絕的。】
陸緘:【兄弟和姑娘的待遇能一樣?!】
面對赤果果的炫耀和惡意,陸言無比悲憤,他毫無示弱地懟了回去:【你能要點臉不,我追幾十個女朋友都沒你追一個費勁,苦肉計都上了。】
*
第二天,陸緘邀請蘇亦晚上一起去看林越的音樂會。
因為擔心晚高峰堵車,蘇亦選擇了地鐵。第一次現場觀看音樂會,她今天特地穿了那件霧霾藍大衣和白色碎花針織裙,以示鄭重。
x市音樂廳隸屬於市大劇院藝術中心,年底是各類演出的高峰,林越作為全國著名的古琴演奏大師,中心不僅給他安排了最好的星海中廳,還進行了全方位的宣傳。
陸緘住的酒店距離音樂廳很近,步行也就五分鐘。因此他早早就到了音樂廳門口等她。
一進音樂廳,蘇亦就看到了他。
距離開場還有半個多小時,音樂廳已經時不時有人進進出出。人群中間,一個穿著深藍色大衣的年輕男人如鶴立雞群般非常醒目。
他懷中抱著一大捧飽滿又鮮亮的花束,而花束後的他如玉般溫涼,如松般英挺。
周圍人們的視線多多少少匯聚到他身上。只是他眼中那種微涼的冷淡之感,讓不少想上前搭訕的年輕女孩望而卻步。
與蘇亦視線一對,陸緘唇角微勾,捧花而來。
即使兩人已經很熟悉了,蘇亦仍然驚豔於他雋逸又幹淨的長相。此時,他面上帶著溫柔的笑望著自己,蘇亦鬼使神差說了句:“陸緘,你今天好帥。”
陸緘面上的笑容漸漸擴大:“謝謝,不過你說得再動聽,這花也不能送給你。”
音樂廳內有空調,找到座位後,他們就脫掉了外衣。
蘇亦發現今天陸緘穿得非常正式。西裝剪裁得體,胸前繃得恰到好處,內裡柔和的象牙白襯衫很有質感,隱約可見繁複的同色花紋,淺色木扣上是某奢侈品牌人頭logo。
他本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這麼一穿,簡直帥出了新境界新高度。
蘇亦暗想,這人得找個多漂亮的女孩子才能配得上他這副好皮囊。
在蘇亦的認知裡,中國民族音樂就像詩詞歌賦一樣,講究的是個意境。或如高山流水,或如雨中泛舟,或採菊東籬,或煮酒賞雪…… 悠然從容,和緩寬廣。
她沒想到,在舞臺上民樂同樣能燃爆全場。
或激烈或舒緩,忽而快忽而慢,忽而強忽而弱,可婉轉悠揚,也可豪邁高亢。是那麼的有張力和感染力!
今天是林越的個人演奏會,他選用了名曲《陽光三疊》作為壓軸,與他同臺表演的是一位叫擺潔的特邀嘉賓,兩人琴簫合奏,配合默契相得益彰,獲得了全場最長時間的熱烈鼓掌。
演出結束,陸緘帶著蘇亦去了後臺,將手裡的花束獻給了那位擺女士。
蘇亦:“……”
她以為陸緘是要獻花給林越。
這位擺女士看著很年輕,似乎只有三十**歲。容貌嬌美,氣質出眾,穿一件精緻合體的寶藍色繡折枝牡丹紋的中式旗袍。
獻完花,陸緘忽然介紹道:“媽,這是蘇亦,y大國貿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