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算是伴侶,有了孩子的伴侶。
但是顧硯真的不需要為自已付出這樣多,他們家還不清。
顧硯卻笑起來,安撫似的揉了揉他的髮絲:「放心吧,我不是那個意思。」
「真的?」
沈矜年遲疑了片刻。
雖然這些天對顧硯的手段有了一定的認知,但是心底還是多少會有些擔心,怕男人瞞著自已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後他會追悔莫及。
「小寶,我發過誓以不會騙你的。」
男人的神色堅定不似說謊。
沈矜年思慮再三還是選擇相信顧硯。
「好。」說著,他又鄭重地提醒了一下顧硯,「但是你背著我傷害自已,我不僅不會領你的情,還會重新考慮我們之間的關係,能明白嗎?」
「我知道。」顧硯發誓,「所以我保證不會。」
沈矜年不安地多看了他幾眼,確定顧硯的神態表情裡沒有一絲的糊弄後,才徹底放下心。
將沈淮禮手術的事情便交給顧硯來處理。
回病房後,兩個人把討論結果給沈父沈母一併告知。
老人情緒激動憤然,當場渾身熱血翻湧要去抓到陸斯明給沈淮禮報仇。
好在沈矜年和陳含勸過才稍微平復了心情,繼續聽顧硯安排的器官移植計劃。
兩位老人對他的安排很滿意,幾個人不約而同地抗拒接受陸斯明的假惺惺。
這件事情暫時就這樣敲定了。
也算解決掉了一塊懸在沈矜年心裡的石頭。
當晚,沈叢安邀請顧硯連同陳含一起去附近的一家餐廳用餐,但是陳含推辭說家裡有事拒絕了。
於是家宴就剩下了他們四個人。
沈矜年突然芒刺在背,整個人緊張到渾身僵直:「……」
顧硯只一個餘光就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不動聲色地伸手在虛空中攬住沈矜年的腰,身體傾斜著靠近沈矜年:「怎麼了?」
沈矜年上下打量著神態自若的男人:「你不緊張?」
顧硯疑惑:「緊張什麼?」
沈矜年後知後覺:「見家長你不緊張?」
「你忙傻了,小寶。」顧硯給他看了一下腕錶上的時間,忍不住有些好笑地望向沈矜年,「我們早晨八點到醫院,現在是晚上八點,這期間過了整整十二個小時,你才意識到我們今天見家長了嗎?」
「……哦。」
也對的。
已經十二個小時了。
沈矜年尷尬地往角落裡縮了一下,靠在車子座椅上翹起二郎腿,掰著手指頭給自已找補:「大概是我見父母沒什麼太大感觸,也可能是在醫院裡沒那個氛圍。」
但是他們四個人擠在這個狹小的密閉空間裡,氣氛反而開始尷尬起來了。
沈矜年又看了一眼泰然自若的顧硯。
男人眉眼間溫柔依舊,但是他總覺得顧硯的表情裡帶著一股淡淡的冷嘲意味,像是在笑話他笨蛋。
沈矜年心裡偷偷冷笑。
無所謂,一會兒有他緊張的份兒。
餐廳選址就在附近。
路上花費的時間不足十五分鐘。
沈叢安拉著鄭苗先進了包廂,顧硯緊跟其後,但是沈矜年卻站在門口一動不動,不停地張望不遠處的電梯。
沈叢安進門又出來:「你在等什麼?」
沈矜年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還有個朋友,想介紹給你們認識。」
沈叢安擰起眉心:「這麼晚了,還有朋友過來呀?」
沈矜年點頭。
沈叢安看了一眼房間裡的顧硯,偷偷戳了一下沈矜年的胳膊,提醒他道:「今天小硯在,我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