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封印三天,回來第一眼就看到沈矜年,明顯心情很舒暢。
甚至還有心思故意惹他炸毛:「路過得這麼精準,從我家門口路過。」
「你這是危言聳聽,蜚短流長!」沈矜年為了加強提升自已的信服力,特意把腰桿坐得筆直,「完全是小區裡的大爺跟我說你被圍毆了,我才過來看看。」
顧硯對這件事情並不大瞭解:「什麼圍毆?」
「掃地大爺說有打手帶著武器進你們小區,我懷疑是黃毛那群人。」沈矜年越說越羞恥,聲音也越來越小,「擔心你被報復就過來看看,最起碼危急時刻能幫你叫救護車。」
「謝謝好意。」顧硯目光灼灼地盯著沈矜年,輕輕地嘆了口氣,「不過讓你失望了,他們說的打手是催收公司的人,找的目標是我對面的鄰居。」
「自作多情,我可沒要你解釋。」
沈矜年心裡放鬆許多,面上依舊裝得雲淡風輕毫不在意,拍拍膝蓋站起身子準備走人。
顧硯見狀坐著沒動,只是在沈矜年路過他身邊的時候突然拽住了對方的手腕。
沈矜年的手腕纖細嫩滑,顧他隻手就可以輕輕鬆鬆攥起來兩個。
男人的語氣裡倏地增加了幾分深沉:「你身體好些了嗎?」
「早好了。」顧硯被迫站在他身邊,居高臨下望著顧硯的髮絲,「關心完了,可以鬆手嗎?」
「我想和你談點別的事情。」
顧硯的話音落下。
強行禁錮著沈矜年的手腕,逼迫他坐在自已身邊,頗有一種要嚴刑逼供的姿態。
沈矜年的心裡那顆危險探測的小雷達已經要閃爆了。
他非常清晰地知道顧硯的心結是什麼,此時此刻又想和他聊什麼。
但是他現在處於顧硯的地盤,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沒有一點拒絕的機會。
沈矜年索性破罐子破摔,不耐煩地盯著顧硯:「你最多問一個問題。」
顧硯正襟危坐,慎重其事地問:「家裡那個孩子是你的?」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逐漸凝重,周身溫度直接降至冰點。
「有句俗話說——最瞭解自已的往往是自已的敵人。」沈矜年拒絕自證,引經據典直接反問,「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你不清楚嗎?」
顧硯確實很凌亂。
根據他目前掌握的資料來看,沈矜年沒有做過任何破格逾越行為,確實不該有那個孩子。
但是寶寶的長相真的很匪夷所思。
顧硯有些肆言如狂:「那你有沒有覺得他長得有一點像我?」
第26章 調查資料
「像你個偷媽頭。」沈矜年不動聲色地往後坐了坐,遠離顧硯,「我說回答一個問題,說完了該放我走了。」
顧硯沒有再逼問他剛才的問題,突然站起身。
沈矜年就坐在顧硯對面,整個身體籠罩在對方頎長寬闊的影子之中,壓迫感十足。
「你想幹嘛?」沈矜年神色慌張,眼神澄澈,藏在衣服下面的手悄悄攥成拳頭。
顧硯目光深沉地審視了沈矜年良久,就在他以為顧硯要強行逼供,讓自已交代孩子來源的時候。
男人有些驚訝:「可以嗎?」
「啊?」沈矜年怔住。
緩了一會兒才理解到顧硯又在扭曲句意裝傻充愣,還光明正大地耍流氓。
幹你個大頭鬼。
「顧硯!」他隨手撿起身側的抱枕,卯盡全力砸到顧硯胸膛。
只可惜抱枕本就軟乎乎的,砸到顧硯身上一點威脅都沒有,像小情侶嗔怒調情。
荒謬到沈矜年一句話都不想和他多說。
早就知道顧硯是這個德行,自已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