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含知道顧硯也在身邊,越說聲音越小最後宛若蚊吶……
「他最近總是求著我,要親密關係,我最後確實沒忍住…但是隻有一次。」
陳含緊急補充道:「我覺得發生關係就要負責…然後我計劃是次日回家通知了父母,但是那時候知意身體不太好…我就沒帶他一起。」
「可是他分明說過要等著我回來,一起去領證的…」
陳含越說腦袋越亂。
回憶了幾千遍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是他哪裡做的不好所以惹怒了莊知意。
最近這段日子他能明顯感受到莊知意對自己越發依賴,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方式也和情侶無異,難道是自己太心急確定關係,所以讓莊知意害怕嗎?
還是莊知意的邀請本身就是一場測試,他沒禁得住誘惑,所以也沒透過莊知意的考驗嗎?
為什麼啊?
陳含的精神狀態不大穩定,一會哭一會發瘋,一會又詭異地安靜下來開始出神發呆,像受了刺激的精神病人。
沈矜年:「會不會是他前夫在背後搞鬼啊,強迫他回去?」
陳含搖頭否認:「我一開始就去看過了…沒有。」
那個男人受了教訓也不敢再來招惹莊知意,但是聽聞莊知意失蹤後顯然情緒也激動,甚至還扭打了一頓。
不像知道內情的反應。
沈矜年抬眸看向顧硯。
兩個人沉默著都沒有再開口,視線與目光對碰,明顯是能覺出此事疑點重重。
顧硯接過了沈矜年的手機,對聽筒低沉開口:「正常走流程先去複製家裡附近的監控影片備份,想辦法查到莊知意的身份資訊聯絡他的家人,實在無果,只能二十四小時後報失蹤。」顧硯頓了一下,「不過我提醒你一句,他一聲不吭地離開肯定是不想被你找到的,你要考慮好,是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還是尊重莊知意的選擇。」
陳含突然噤了聲。
手機裡安安靜靜的連一點因動作產生的雜音都沒有,陳含在想。
沉默了三分鐘後堅定地應聲:「最起碼我要問清楚他是怎麼想的,他真的不願意的話…我不是非要強人所難,沒必要大費周折地躲我。」
沈矜年湊上去插了一句:「那我幫你問一下顧硯的表哥,他應該有圈內朋友能幫上忙。」
「麻煩你們了。」
陳含深吸一口氣,穩住自己的聲音。
但是根本掩藏不住話裡的失落和鋪天蓋地的絕望。
沈矜年現在婚姻美滿,但是他出乎意料地能和陳含感同身受,聽陳含強忍著不敢洩出來的哭腔…自己也彷彿心臟被拳頭攥緊了一樣苦澀消沉。
陳含是他唯一一個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人傻單純除了打遊戲就是吃瓜,情竇初開第一次戀愛就是莊知意,結果情路坎坷崎嶇。
沈矜年掛了電話後才長嘆一口氣。
整個人向後仰躺著栽進柔軟的大床上。
情緒低沉,眼神直愣愣地出神。
顧硯伏上身去,從沈矜年身下抄過雙臂摟住alpha的後背,柔聲細語安慰:「這件事情我會幫忙的,不要擔心。」
「我不是擔心,」沈矜年向上直勾勾地盯著顧硯,倏地又撇開視線,翻了個身側躺著,「我知道知意哥他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離開。」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們兩個人之間曖昧微妙的氛圍,和熱戀的情侶一般無二。
本以為陳含說服家裡後就算是排除了萬難,沒想到…萬難之後還有更困難的阻礙。
而那個阻礙他千算萬算都沒想到…是莊知意。
顧硯鬆開沈矜年:「他肯定有自己的考量,等找到人後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