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年:「我解釋了啊?」
順路而已。
「別逗了沈矜年,如果是一年前的你看到顧硯打不到車回家,最有符合人物設定的行為是降下車窗一邊發出嘲諷並一邊對他比中指,怎麼會大發善心邀請他同乘?」
沈矜年汗流浹背:「我之前,我哪兒有你說的那樣不講道德?」
他最多是開車窗對著顧硯嘚瑟著嘲諷幾句而已,絕對沒有豎過中指。
「這不重要。」陳含接著說自已的猜測:「昨天你去花店,知意還特意問過你是不是有個小孩子,我當時就在想…莊知意怎麼會見過你的孩子啊?後來我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來在花店開業的那天,你家的月嫂阿姨請假了,顧硯也同樣沒來學校。」
這樣推算著推算著,他就推算出來一二。
本來在此之前還不大確定,直到剛剛看到沈矜年如此心虛慌亂的反應以後,他才確信自已的猜測是真的。
兩個人確實在一起照顧孩子。
陳含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沈矜年現在再否認也沒用。
他只能愁眉苦臉地雙手撐起額角,勉強在心裡把這事兒消化掉半分。
然後硬著頭皮,鄭重其事地警告陳含:「你不要講出去。」
陳含比了個ok。
不過相比這件事,他還有個更想知道的秘密:「你是不是測過孩子的dna了,真的是你的?」
這都過去一個月了,沈矜年還沒把寶寶送走,那想來是親子鑑定上出了問題,讓他不能送走。
沈矜年愁容滿面,不置一詞。
「什麼?」陳含瞪大眼睛驚撥出聲,萬萬沒想到真的是這個結果,「我靠?」
驟然接受到這個訊息,他臉上的愁雲甚至比沈矜年還要濃重,再一次試探地問:「那個孩子…不會和顧硯也有關係吧?」
沈矜年脆弱的精神已經被打擊得稀碎,兩個問題下來徹底繃不住了,打了個手勢示意停下,不要再繼續往下說。
…也是怪了屁了。
陳含和莊知意認識才三天,怎麼突然間變聰明瞭,不僅猜出了顧硯,還猜出了寶寶的身世。
陳含聽到這個訊息比聽到莊知意被前夫求復婚還要震驚!
甚至都顧不及自已在上課,不經腦子似的大吼出聲。
「這特麼怎麼可能啊?!」
一屋子的同學循著聲音望過去。
連臺上老師都不由得停下課程,耐心地詢問:「是哪位同學有疑惑嗎?」
陳含趕緊埋下腦袋瓜,用寬大的帽簷做遮擋,無聲地清了清嗓子後立刻掐起聲音來:「沒有疑惑了,老師。」
「好,如果還有問題可以課下來找我。」
幸好今天的老師沒有深究,陳含逃過一劫。
不過他滿腦子還沉浸在「沈矜年和顧硯有崽」這個毛骨悚然駭人聽聞的炸裂新聞中,難以接受且不願接受。
陳含沒想到沈矜年竟然對自已隱瞞了這樣大一個秘密,還想接著追問他刨根問底。
但是沈矜年心累到不大想再繼續解釋:「下次吧,等我把這件事搞定了再告訴你。」
陳含對他有些擔心,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你別到時候被人搞定了,給我送來和顧硯的結婚請柬…」
「放心,我有分寸。」
沈矜年自信滿滿地拍拍陳含的肩膀。
他肯定不會送結婚請柬的。
就算真的確定好要結婚那也得按規矩來,先訂婚才能結婚。
和陳含聊完天后沈矜年平復了一下心情,老老實實地攤開書聽課。
直到窗外天色漸暗,學生四散離開。
沈矜年打完車後也急匆匆地趕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