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說有三位尊客。」顧硯用壓著聲音給自已爭取機會,「我也算。」
「你是尊客的男保姆,乖昂,這裡沒你的事,一邊玩去。」
顧硯:「我也想請先生指點。」
沈矜年擰著眉故意拱了他一下,把人拱出門外:「我問完了你再進去問。」
「我……」
「別逼我在這神聖的地方揍你。」
顧硯說不動他,只能作罷。
沈矜年抱著孩子進門。
一眼就看到了太師椅上頭髮花白仙風道骨的老先生,老人年歲過八旬但精神矍鑠,和月嫂說得一模一樣。
沈矜年坐在了老人附近的位置上。
連忙壓著聲音說:「先生,我近期遇到了一件怪事,還請您幫忙指點迷津。」
老先生捋著花白的鬍子:「嗯?」
沈矜年把懷裡的孩子調轉了個方向,面對著老人。
「我想知道這個孩子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他的父母是誰。」
「為什麼會長得像我和…和我的一個朋友。」
第30章 測出了正緣
老先生招招手叫門下童子來倒茶:「小孩子家家的,怎麼這麼多問題?」
沈矜年意識到自已剛才自顧自說了一籮筐,頓時有些羞愧尷尬。
他立刻給老先生敬茶表達歉意:「我剛才有些失禮了,先生海涵。」
寶寶歪著頭現學現賣,也扣住一對小手拜了拜:「han~」
請爺爺海涵爸爸!
「哈哈剛還說你年紀小,所以不用在意這些大人之間的禮節,就當在家一樣隨意鬆弛即可。」
老人摸起桌子上的眼鏡,動作慢吞吞地架到鼻樑上,表情裡並無嫌棄似乎只是隨口感慨了一句而已。
甚至還頗為關心沈矜年問:「你們吃午飯沒有啊?」
沈矜年搖頭:「沒吃,我們早晨趕車過來的。」
他們大早起包了個車從市區出發,搖搖晃晃顛簸了整整一上午才趕到。
雖然已經餓到頭暈眼花,但他們還是決定餓著肚子先來見先生一面,弄清楚寶寶的身世最重要。
「那路程挺遠的,先吃午飯吧。」老先生摸索起手邊的柺杖,緩慢地撐著身體站起來,佝僂著身體給沈矜年指了一下廚房的位置,「我家孩子早就準備好了。」
沈矜年的目光循著柺杖望過去。
只見剛才的童子已經在外廳裡支起來摺疊飯桌,連飯菜都體貼地幫他們盛上來,擺好碗筷。
求人辦事,沈矜年不好拒絕。
有些拘束地對老人道謝:「那我們就叨擾您了。」
老人呵呵一笑:「瞎客氣。」
沈矜年邊單手抱著孩子,邊攙扶著老先生入座,又去小院子裡找蹲在門口拿車軸草編花環的少女心顧硯。
沈矜年:「你幹什麼呢?」
男人聽到動靜,站起身子來把花環戴到寶寶頭上,仔細調整了小花花的方向,襯託著寶寶肉嘟嘟的小臉,怎麼看怎麼乖巧。
他滿意地問沈矜年:「可愛嗎。」
小寶寶含著手指頭,嘿嘿一笑。
沈矜年和顧硯battle三年,早就養成了和顧硯站在觀點對立面的習慣,但是他這次沒有理由反駁對方。
畢竟懷裡的崽子是繼承著他二分之一血緣的孩子,說不可愛,那就是打自已的臉。
他淺嗯了一聲當做回應,快速避開這個問題:「先生叫你一起吃午飯。」
「嗯?」顧硯的反應和沈矜年當時如出一轍的詫異:「你這麼快就問清楚了嗎?」
「沒有,先吃飯。」
「好。」顧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