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山匪馬賊遍地都是。
不僅僅百姓擔驚受怕,各地衙門同樣搖搖欲墜。
他這個知府手裡沒有兵馬,連黑水府府城都不敢出去。
要不是黑水府駐紮著大夏軍團第十一營的話。
這大股山匪流寇說不定都敢打下邊的縣城了。
現在沒了外人,樑子墨將事情倒豆子一般彙報給了張雲川。
樑子墨說完後,張雲川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你覺得鍾狗兒做的不對,你自己又無法阻止,可有上報?”
樑子墨當即道:“回大帥的話,我已經將此事給總督府那邊上報了。”
“總督大人回信說,要我再好好的和鍾校尉談一談,曉明利害關係,勸說鍾校尉改變做法”
“要是實在不行,他再去找鎮守府的紀寧將軍,由紀寧將軍出面。”
“我這正準備再次給總督大人寫信稟報呢,大帥您就來了。”
張雲川聽了樑子墨的話後,微微點頭。
他是能夠理解樑子墨的。
他本不是大帥府嫡系,面對嫡系的鐘狗兒等人,的確是不敢得罪。
他只能去找自己的頂頭上司,遼州總督府的宋騰。
宋騰雖是遼州總督,可也不管軍隊。
他和樑子墨的處境差不多。
在大帥府的陣營中,屬於後來者,各方面都處於弱勢。
他要是貿然向自己告狀,也會貿然得罪一大批人,不利於以後工作的開展。
他是希望儘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實在不行,他再去找鎮守使紀寧協調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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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雲川是理解樑子墨和宋騰的。
別看他們看起來位高權重,可做很多事情還是得小心翼翼。
很多事兒身不由己。
所以這也怪不得樑子墨和宋騰。
還是自己手底下的這些軍將依仗著自己的身份,太過於囂張跋扈。
樑子墨看張雲川沒有吭聲。
他的心裡有些忐忑。
相對於自己而言。
鍾狗兒可是大夏軍團出身,是大帥的嫡系。
自己現在這麼說鍾狗兒,大帥心裡肯定不舒服。
“大帥,我雖然覺得鍾校尉做事操之過急,將好事辦成了壞事。”
“可他的初心是好的,還是想盡快的將山匪馬賊肅清”
“其實只要及時的糾正亂抓亂殺,百姓心安了,那黑水府的局勢很快就能穩定。”
張雲川對樑子墨道:“你也不用為他開脫。”
“此事我會調查清楚。”
張雲川對樑子墨道:“你先出去吧,將鍾狗兒叫進來。”
“是!”
片刻後。
鍾狗兒也再次進入了屋內。
“鍾狗兒,你是我大夏軍團出身,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性。”
“你自己在黑水府做的怎麼樣,做的對與錯,你自己應該清楚。”
“現在我再問你一遍,你要是和樑子墨等其他人說的出入太大,下場你是知道的。”
面對不怒自威的張雲川,鍾狗兒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他原本還想再辯解一番的。
可單獨面對張雲川這位大帥,他感覺自己彷彿被看穿了一般。
“大帥,我錯了,我錯了!”
“我再也不敢了。”
鍾狗兒撲通的就跪在了地上,臉上滿是懊悔。
“大帥,我也知道有些人沒有和山匪馬賊勾結。”
“可那些人都是黑水府有頭有臉的人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