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充斥著巨大的喧囂,震得人耳膜生疼。
謝寶山他們挾裹在龐大的進攻隊伍中,慢慢地向前挪動著。
“往前衝啊!”
“別擋道!”
“前邊的都是廢物嗎!”
“怎麼衝的那麼慢!”
“擠什麼擠,急著去投胎啊!”
“.......”
軍陣中不耐煩的謾罵呵斥聲響成一片。
前邊的將士已經殺的難解難分,可後邊的遼州軍卻被人群所阻,還沒和大夏軍團交上手。
遼州軍的隊伍中瀰漫著焦躁的情緒。
在石門鎮的一座房屋的屋頂上,大都督霍韜更是焦躁不安。
他可以清晰的看到整個戰場的情況。
雙方的兵馬在前方絞殺在一起,血肉橫飛。
他們進攻的軍隊並沒有形成突破之勢,反而是被對方壓了回來。
“報!”
有騎兵飛馳而至。
騎兵勒住了馬匹,對站在房頂上的霍韜大聲稟報。
“大都督!”
“約有三四千叛軍騎兵從東邊朝我們攻來!”
霍韜轉頭朝著石門鎮的東邊望去。
只見遠處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道黑色的細線。
這一道黑色的細線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粗,擴大。
那是大夏軍團的騎兵!
雙方這幾日已經多次交手,彼此的傷亡都不小。
在這個節骨眼上,大夏騎兵再次出現了。
“該死!”
如今他們正面還沒擊潰阻斷去路的敵軍,後邊的敵軍騎兵又掩殺了上來。
他們集結在石門鎮的大軍馬上就要面臨腹背受敵的危險。
霍韜看著那急速殺來的大夏騎兵,他咬了咬牙。
“傳令!”
“讓副將左正立即率領騎兵迎戰!”
“要他不惜一切代價,擊退叛軍騎兵!”
“遵令!”
有傳令兵飛馳離開。
片刻後。
石門鎮的北邊衝出了一支騎兵。
這一支騎兵正是遼州軍僅存的騎兵部隊了。
這幾日連續的惡戰,他們損失很大。
如今還保持戰力的騎兵僅存不到一千五百人。
在這個生死存亡的時刻,霍韜也不得不讓他們再次頂上去。
神情疲憊、甲衣破碎的遼州騎兵們望著前方滾滾而來的大夏騎兵。
他們那滿是汙垢的臉上很是凝重。
他們很清楚!
此戰兇險萬分!
他們很有可能會殞命在此。
可他們如今沒有選擇!
沒有震天的吶喊,只有沉重的呼吸和轟隆的馬蹄聲。
一千五百名遼州騎兵組成了鋒矢攻擊陣型。
他們一往無前,迎上了大夏騎兵。
兩支龐大的騎兵部隊在石門鎮東邊猛烈地碰撞在了一起。
在彼此戰馬錯身而過的剎那間,奮力地將刀刃砍向了對方。
鋒利的長刀輕而易舉地劃破了皮甲,撕拉出巨大的傷口。
寒光閃過,頭顱沖天而起。
無數的戰馬呼嘯而過,鋒利的長刀將一名名騎兵斬落馬下。
“撲通!”
“撲通!”
只聽得不斷有騎兵砸落在雪地裡的悶響。
“殺!”
大夏前鋒將軍馬子晉揮舞著手裡的馬刀,橫劈豎砍,勇猛無比。
“噗哧!”
馬子晉長刀揮出,與他交錯而過的遼州騎兵在衝出去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