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還算健朗。
可現在看起來卻格外的憔悴。
“不必見外,坐下說話。”
有些疲憊不堪的霍樂安擺了擺手,招呼唐瑞堯坐下。
唐瑞堯坐下後,掌書令上了茶,這才躬身退了出去。
“齊河失守了。”
霍樂安將好幾份急報遞給了唐瑞堯。
唐瑞堯接過急報,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多少波動:“我來的路上已經聽到了一些傳聞。”
霍樂安嘆氣道:“張大郎老奸巨猾,派人從百里外的上游渡河突襲,焦榮此次敗在輕敵上了。”
“他本以為有齊河天險就可以阻擋張大郎,大意了啊!”
“這說起來也怪我,焦榮本就是平庸之將,要他頂上去對付張大郎,是我用人的失誤。”
看到自家節度使大人滿臉的自責。
唐瑞堯寬慰說:“節度使大人不必如此,這勝敗乃士兵家常事,敗了就敗了,不必耿耿於懷。”
“我們的當務之急是尋找補救之策,看如何穩定局勢。”
霍樂安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我遼州大軍盡數出征,如今興城滿打滿算不足一萬守軍。”
“這該如何是好?”
他派出自己的兒子領兵十多萬聯合秦州節度府攻打北部三州。
可如今張大郎打到他們家裡來了,他們已經無兵可用。
唐繼堯也知道他們的處境。
他建議說:“節度使大人,我們當立即召大都督率軍回援。”
霍樂安道:“我已經連發十二道軍令,要我兒率大軍星夜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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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從汾州到興城,縱使急行軍,也要至少半月的時間。”
“這齊河防線失守,我們就無險可守了,張大郎可長驅直入,我們興城守軍不足,我怕堅持不到援軍回來......”
“既然守不住,那就走!”
唐瑞堯看了一眼霍樂安,建議說:“節度使大人可率文武官員撤到黑水府去。”
“要是黑水府不行,那就繼續向東北方向走,撤到白山府去暫避張大郎的鋒芒。”
“大舉後撤雖有失威儀,可卻能夠儲存實力。”
“張大郎遠道而來,他們佔領德州、興城,再追擊的話,那他們的戰線就會拉的很長。”
“他們戰線一旦拉長,必定需要分兵扼守各處城鎮,那他們的兵力就會分散。”
唐瑞堯說:“張大郎的兵力分散了,那我們就可以大做文章!”
“到時候派出小股部隊襲擾他們的糧道,讓他們首尾難以相顧!”
“同時大都督回援之軍,可對分散守衛各處的張大郎兵馬逐個擊破!”
唐瑞堯惡狠狠地道:“張大郎不是有五十萬大軍嗎,那就讓他們全部有來無回!”
霍樂安聽了唐瑞堯的一番話後,點了點頭。
“我也正有此意。”
“張大郎此番來勢兇猛,我們如今兵力不足,是絕對難以抗衡的,為今之計只有撤退,以暫避鋒芒。”
“如今馬上就要降雪,天氣將會愈發地寒冷。”
“這張大郎麾下兵馬多為東南之人,不適應在冰天雪地中作戰,必定不能持久。”
“只要我們堅持到大軍回援,必定能夠擊敗張大郎!”
霍樂安對唐瑞堯道:“我明日就出發去巡視黑水府、白山府。”
“但是興城不可沒有主事之人,不知道你可願意留在此地,主持大局?”
唐瑞堯聽了這話後,明顯一怔。
原來節度使大人找自己來不是為了商議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