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州的知州衙門大堂內。
三十餘名大小官吏濟濟一堂,茶水冒著騰騰熱氣。
一名身穿甲冑,鷹鉤鼻的遼州軍將領坐在主位,舉手投足間透著幾分威嚴。
他正是壽州鎮守校尉,負責維持壽州境內的秩序,徵收錢糧等任務。
遼州節度府大軍進攻光州節度府,打下了大片的地盤。
以往他們和光州節度府多次交戰,每一次都被擊退。
這就導致他們沒有長期經營佔領光州城池的準備。
這一次他們突然佔領了壽州、西峽府等大量的城鎮。
可卻一時半會沒有能夠調集足夠的官員去接管新佔領的地盤。
現在他們陸續在選派官員,可這是需要時間的。
可大多數的城鎮依然是由遼州軍軍將臨時負責。
一些原光州節度府投降的官員則是被委以重任,協助駐防遼州軍軍將暫管地方。
“林都督派人來通報,有一些敵騎流竄進入了西峽府境內。”
遼州軍校尉環顧了一圈滿臉堆笑的當地官員,緩緩地開口了。
“這些敵騎一人雙馬,這活動範圍可就大了。”
“保不準他們什麼時候就進入咱們壽州的地界,襲擾我們壽州。”
校尉的話讓一眾官員的心頓時提了起來,臉上多了幾分擔憂色。
他們原都是光州節度府的官員,後遼州軍入侵後,轉投了遼州軍。
這宋騰的大軍要是打回來了,那他們這些叛徒肯定會被清算。
“你們也不要害怕!”
校尉看眾人面露慌亂色,壓了壓手。
“我前線大營駐防了兩萬多大軍,借宋騰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來攻的。”
“這一次在西峽府境內襲擾的僅僅是一些小股敵騎而已。”
“他們掀不起什麼風浪!”
看校尉如此信心滿滿,眾官員的心這才稍安。
“那是自然!”
“我們遼州軍戰力彪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晾那宋騰也不敢來捋咱們的虎鬚。”
“他要是敢來的話,必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
官員們當即拍起了遼州軍的馬屁。
遼州軍校尉聽到這些讓人肉麻的話,他撇撇嘴,對這些投降過來的官員充滿了鄙夷。
要不是現在節度府那邊一時半會無法抽調足夠的官員來接管的話。
他才懶得和這些軟骨頭打交道呢。
“你們說的不錯!”
“我遼州軍兵強馬壯,宋騰是絕對打不過我們的!”
校尉說到此處,頓了頓。
“當然了,這小心沒大錯。”
“這敵騎要是真的流竄進入咱們壽州的地界,要是出了什麼岔子,那我們也不好給節度使大人交代。”
“校尉大人說的極是!”
“我們還需要小心防範為上。”
校尉微微點頭。
“為了防止敵騎襲擾我們壽州的地界,即日起我們壽州要加強戒備!”
校尉開口道:“這第一嘛,是加強壽州城的戒備。”
“除此之外,每日只開一處城門,每日開兩個時辰。”
“啊?”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一怔。
只開一處城門,每天還只開兩個時辰?
“校尉大人,那萬一有急事要出城或者進城怎麼辦?”
“這個好辦!”
校尉掃了一眼眾人道:“凡是要進城或者出城的,交五百文錢,我們用吊籃運送。”
“這......”
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