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祁縣城內,到處都是披甲執銳的秦州軍軍士。
大街上架著大鍋,正在煮著熱氣騰騰的飯菜。
秦州軍的軍士們聚集在一起,吆五喝六地猜拳嬉戲,士氣高昂。
“噠噠!”
一名斥候軍官在縣衙門口翻身下馬,將馬匹拴好後,大步流星地進入了縣衙。
戒備森嚴的縣衙內。
秦州節度府長史秦光書正在和一眾將領開會。
斥候軍官被引進去後,徑直走到了秦光書跟前。
斥候軍官湊到跟前,壓低聲音稟報:“長史大人,光州兵全線撤兵了,梁城等地都放棄了......”
秦光書一怔。
他皺眉問:“訊息準確嗎?”
斥候軍官回答:“確鑿無誤。”
“有意思。”
“行,我知道了,下去吧。”秦光書吩咐說:“有什麼訊息立即上報。”
“是!”
斥候軍官轉身出去了。
斥候軍官出去後,秦光武率先開口詢問。
“大哥,出了什麼事兒?”
秦光書掃了一眼眾將領,有些無奈地道:“看來我們這一次的計劃又要落空了。”
“這宋騰膽子小,直接帶人跑了。”
此言一出,眾將交頭接耳,嗡嗡聲一片。
秦光武也滿頭霧水:“這宋騰不給他爹報仇了??”
“這也忒沒種了吧!”
“這殺父之仇,他就這麼算了?”
秦州軍的將領們都格外的不解。
宋戰被他們弄死了。
這以老宋家人的性子,那還不得找他們拼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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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他們知曉老宋家都是暴脾氣。
誰招惹了他們,他們和誰拼命。
所以這一次他們沒有敢追的太狠。
他們在祁縣停留了下來,積極地挖掘壕溝,修築軍寨,就是防止光州軍不要命的反撲的。
他們準備依靠著深溝高壘消耗一波反撲的光州軍的,再徹底了消耗掉光州軍的有生力量。
可誰知道這宋騰是個沒種的。
自己老爹被殺了,他屁都沒放一個,直接帶人撤了。
這倒是搞得秦州軍的將領們不會了。
秦光書在驚訝之餘,並沒有太過於震驚。
聽說這宋騰性子一向溫和,不像他爹宋戰那麼暴烈。
看來傳聞果然是真的。
不然的話,宋騰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帶兵過來報仇了。
“這宋騰看起來還不如他爹。”
秦光武撇撇嘴道:“既然這宋騰膽子小,想帶兵跑,那我們就需改變計劃了。”
他看向了自己的大哥秦光書。
他抱拳請戰:“大哥,我願意率部為先鋒,追擊撤退的光州軍,非殺的他們片甲不留,讓他們徹底無法翻身!”
秦光書給了自己這個弟弟一個白眼。
“你將光州軍殺個片甲不留,那朝廷禁衛軍和遼州軍幹什麼?”
“咱們在這裡和光州軍打得你死我活,等他們到時候撿便宜啊?”
秦光書沒好氣地說:“這一次為了幹掉光州歸義軍,我們折損了一萬多人進去,已經傷了元氣。”
“既然宋騰不願意打了,那就由他去吧。”
“咱們已經佔了便宜,見好就收。”
秦光書在秦州節度府雖然僅僅是一個長史,可他還是頗有威儀的。
他決定不打了,下邊的將領自然也不敢再求戰了。
“黑甲營進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