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陽城。
西門。
刑場。
寧陽府守備營的軍士披甲執銳,肅立在刑場周圍。
數以千計的文武官員、百姓聚集在刑場外圍,眾人竊竊私語,嗡嗡聲一片。
距離刑場不遠處的一處三層茶樓上,坐著三名身穿著厚厚青袍的青年人。
這三名青年衣著乾淨整潔,舉手投足間透著幾分貴氣。
只不過其中一人身材矮小,面板黝黑,與另外的兩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們一邊喝著茶水,目光卻投向了不遠處的刑場。
只見一輛輛囚車在軍士的護衛下,穿過了擁擠的人群,緩緩抵達了刑場。
“沒有想到這鎮南大將軍府還真有魄力!”
身材矮小黝黑的魏建德抿了一口茶水,發出了一聲感嘆。
“這馬上要處決的何青是張雲川麾下的寧陽府的參事、關鵬是六洞縣縣令、徐志是刑罰副使、向雲天是刑罰司參事。”
“他們這些人的位子可不低,這說殺就殺了,這大將軍府當真是與眾不同啊。”
鎮南大將軍府販奴案已經有了結果。
大將軍張雲川從蒲江府那邊給了指示,經過內閣會議的討論後,按照大將軍府的律令,給一眾人定了罪。
凡是涉案的官吏,革職的革職,貶官的貶官、殺頭的殺頭,不帶絲毫猶豫的。
現在馬上要當眾斬立決的就是此次涉案的一眾大將軍府高層官員。
這對於剛抵達寧陽城的魏建德、劉明昌和周純剛三人而言,遇到這樣的事兒,他們覺得很稀罕。
面板白淨的青年劉明昌也點了點頭。
“聽說這一次被貶為縣令的那個劉玉泉,可是大將軍府內閣中九名參議之一。”
“這樣位高權重的人說貶官就貶官了,著實是讓人大開眼界!”
“這要是放在咱們大周朝堂上的話,那是壓根不可能發生的事兒。”
“這別說是劉玉泉這等高層了,縱使微末小吏,使一些銀子,也能免罪免罰。”
身材略顯乾瘦的周純剛嗤笑了一聲,開口附和。
“是啊,咱們大周朝廷的那些官員,縱使是犯下了過錯,頂多是罰酒三杯!”
“那是一點兒都不影響他們的官職和撈銀子啊。”
他怒其不爭地哀嘆說:“倘若是朝廷能夠向鎮南大將軍府這般嚴厲,該殺的殺,該貶的貶,朝廷又怎麼會落得如今這般威嚴盡失的境地呢。”
他們三人都是從大周的帝京而來。
他們對朝廷的所作所為,可謂是失望透頂。
如今眼看著鎮南大將軍府在東南迅速崛起。
他們從一些渠道知曉這位張大郎,張大將軍求賢若渴。
為此他們這才結伴而行,決定到東南這邊來碰一碰運氣。
畢竟他們出身寒門,面對各級大小職位已經被豪門大族把持的朝廷而言,實在是沒有什麼出路。
他們沒有名氣,家族資源也不多,想要入仕可謂是困難重重。
所以他們不得不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其他地方。
相對於別的藩王、藩鎮而言。
張大郎的名聲不錯,他們決定試一試。
行就行,不行就再另投別處。
當他們三人在低聲交談的時候,不遠處的人群爆發出了一聲驚呼尖叫。
他們三人忙朝著刑場望去。
只見刑場上已經有人腦袋落地,血濺三尺了。
圍觀的人群在短暫的沉寂後,很快就爆發出了震天的歡呼聲。
“殺得好!”
“這些貪官汙吏,當殺!”
“大將軍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