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一個人多一份力,快去殺敵,別管我!”
宋言捂住往外滲血的傷口,坐在了一具屍體上,催促這幾名左騎軍軍士繼續往前衝。
“校尉大人,你先歇著!”
“我們擊退了敵人就回來抬你去救治!”
幾名左騎軍軍士彼此對視了一眼後,扶著宋言依靠著屍體上歇息,他們拎著刀子撲向了前方。
在左騎軍的猛烈攻擊下,方才還攻勢兇猛的鎮南軍被打得節節後退。
鎮南軍的龐參將看到已方的隊伍被打得不斷潰退,他也心急如焚。
先前他還在嘲笑參將楊瑞呢。
他覺得對方被左騎軍擊敗,心裡還暗自高興了一下。
誰讓他平日裡目中無人,現在總算是吃了苦頭,栽了跟頭。
可現在他和左騎軍一交手才發現,這左騎軍特麼一個個都是不要命的瘋子。
“和他們拼了!”
他可不願意重蹈楊瑞的覆轍,他不想輸!
“殺啊!”
龐參將帶著自己的親衛隊親自投入戰場,試圖將精疲力盡的左騎軍打垮。
可是左騎軍看似搖搖欲墜,卻韌性十足。
特別是在一千多名輔兵投入戰場後,先前已經有崩潰跡象的左騎軍竟然硬挺了過來。
左騎軍不要命的反撲衝殺,鎮南軍不甘心失敗,也在撐著。
雙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已經殺得難解難分。
戰場上到處都是折斷的兵刃,層層疊疊的屍體,小溪已經變得紅彤彤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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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的混戰廝殺一直持續到了天黑。
鎮南軍的龐參將在混戰廝殺中被幾名渾身浴血的左騎軍砍翻在地。
龐參將被殺,成為了壓垮鎮南軍的最後一根稻草。
同樣是已經精疲力盡的鎮南軍面對那些宛如血人一般還在大呼酣戰的左騎軍,恐懼在鎮南軍的隊伍中蔓延。
參將大人陣亡,將旗被斬斷。
大量的骨幹老兵陣亡,那些新兵們終於撐不住了。
鎮南軍一直維持計程車氣終於一瀉千里。
面對那些傷痕累累還在朝著他們猛撲的左騎軍,鎮南軍的軍士實在是怕了。
這些左騎軍壓根就不怕死。
繼續打下去,縱使他們贏了,那他們自己不一定能活下去。
鎮南軍再次發生了潰敗。
還活著的鎮南軍互相擁擠著往後跑,不少人在踩踏中摔倒下,再也沒有爬起來。
看到鎮南軍狼狽奔逃,左騎軍的原校尉姚林在追出幾百步後,眼看著對方越跑越遠,氣得將長刀投擲了出去。
敵人跑了,他感覺渾身就像是力氣被抽空了一般。
他直接毫無形象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他渾身黏糊糊的,已經溼透了。
他不知道是血水還是汗水。
“呼呼——”
姚林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周圍的左騎軍也沒力氣了,不斷有人癱軟在地,目送著鎮南軍跑得越來越遠。
“噠噠噠!”
馬蹄聲響起。
驍騎軍都督梁大虎帶著四百餘名驍騎軍的騎兵抵達了戰場。
看著已經被鮮血和屍體鋪滿的戰場,梁大虎的面部肌肉抽搐了幾下。
整個戰場上已經沒有能夠站著的人了。
還活著的左騎軍將士也都七倒八歪地躺在屍堆裡喘著粗氣。
梁大虎一時間竟然分不清楚到底還有多少活人。
“你們三河營沒有讓老子失望!”
“你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