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軍參將楊瑞等人狼狽不堪地逃到了某處小村莊外邊,倉促間,楊瑞頭盔都不知道掉什麼地方了。
小村莊內,約有數千名鎮南軍的軍士正在小村莊內歇息吃飯。
“參將大人,前邊好像是龐參將的隊伍。”
看著村口那一面鎮南軍的旗幟,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的一名軍官心裡鬆了一口氣。
楊瑞勒住了馬匹。
他朝著身後看了一眼,除了遠處跑得七零八落的己方潰兵外,並沒有看到左騎軍追兵的身影。
“呼——”
楊瑞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長舒了一口氣。
“他孃的,這左騎軍怎麼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打起仗來不怕死呢。”
想到方才戰場上左騎軍瘋狂衝鋒的那一幕,楊瑞心有餘悸。
“是啊,這左騎軍打起仗來太瘋了!”
他們本想擊敗左騎軍,拿下首功的。
可誰知道一交手才發現踢到了鐵板上。
這左騎軍看似只有幾千號人,可個個悍不畏死,著實是他們沒有預料到的。
“要我看啊,左騎軍也沒什麼了不起。”
有將領不滿地抱怨道:“要不是張校尉那邊先垮掉的話,我們也不至於一敗塗地。”
“對,張校尉那邊先潰敗的,搞得我側翼遭遇左騎軍的衝擊,一下就站不住腳了。”
“什麼叫我先垮掉,你們怎麼惡人先告狀呢!”
滿臉鮮血的張校尉聽到這話後,頓時火了。
“老子率部衝在最前邊,最先和左騎軍的人交手!”
“本來是可以一鼓作氣擊敗左騎軍的,可是你們後邊的人遲遲沒有跟上來,導致我們的攻勢後繼無力,這才穩不住陣腳的。”
“老張,你看你還咋還急眼了呢?”
“老子啥時候急眼了,老子的人死傷最多,現在反倒是怪起我來了,老子不服!”
“......”
他們這一次被左騎軍打得屁滾尿流,他們心裡憋屈,彼此埋怨了起來,都覺得是友軍不給力。
楊瑞掃了一眼爭吵的眾人,心情也很煩躁。
“都他孃的別吵吵了!”
楊瑞瞪了一眼眾人道:“有種去戰場上和左騎軍拼殺去,在這裡逞口舌之利算什麼本事!”
“一群只知道窩裡橫的廢物!”
“貪生怕死的東西!”
“誰再吵吵,老子收拾誰!”
面對楊瑞這位參將劈頭蓋臉的臭罵,眾人都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他們看著自家頭盔都跑掉了的參將大人,心裡也誹謗不已。
神氣什麼啊?
你這個參將跑得可不比誰慢。
“哎呦,這不是咱們鎮南軍第一悍將老楊嗎?”
“你不是率部在追擊潰退的左騎軍嗎,怎麼跑這裡來了?”
“你的頭盔呢?”
此刻,村莊內走出十多名將領,領頭的是一名中年。
中年看到楊瑞等人後,露出了頗為驚訝的神情。
要知道,楊瑞可是都督大人的心腹愛將。
他手底下的兵馬最多,兵器甲冑最好。
這一次又直接被任命為了先鋒官,這可是立功的好差事。
畢竟情報顯示,駐防在邊界地區的左騎軍兵力並不多。
這一次當先鋒官,幾乎是沒有任何難度的。
可現在看到楊瑞等人這番悽慘的模樣,讓龐參將也覺得奇怪,這是打了敗仗了?
面對龐參將言語中的譏諷,楊瑞的面色漲得通紅。
“左騎軍突然殺了一個回馬槍,我們猝不及防,吃了一點小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