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城外,大軍雲集。
右騎軍除了分兵一萬多人馬去攻佔臨漳縣、魚城和福安縣外。
絕大多數的主力兵馬全部都聚集在了海州城。
海州城是府城,絕大多數的富人、店鋪、權貴、糧倉和財富都聚集在這裡。
打下了海州,不僅僅能在士氣上給予左騎軍以沉重的打擊,更能發一筆橫財。
可是右騎軍打了五天,在海州城碰得頭破血流。
右騎軍大都督陳長河端坐在戰馬上,望著戒備森嚴的海州城,面容陰沉。
這海州城只有海州守備營區區兩千多人,竟然如此地難打,這著實是超出了他的預料。
陳長河不知道的是。
海州守備營的確是只有兩千多人。
可海州知州林賢在城內徵召了四千老兵參戰。
加之守軍佔據著地勢之利,這才讓右騎軍感覺難打。
“都督大人,各部兵馬都已經集結完畢!”
“我們隨時可以攻城!”
右騎軍一名參將從騎馬走到了陳長河的中軍大纛下,抱拳向陳長河稟報了情況。
陳長河剛升任大都督,現在迫切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去回報節度使大人對自己的信任。
他從海州城頭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進攻吧!”
“是!”
那參將對著後邊舉起了手臂。
只見執旗兵用力地揮動了手裡的令旗。
“咚咚咚!”
“咚咚咚!”
戰場上的戰鼓聲也急促地擂響。
那有節奏的鼓點宛如敲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讓戰場上的氣氛陡然變得緊張了起來。
一名名傳令兵以中軍大纛為中心,迅速地朝著下邊傳達了進攻的命令。
陣列的最前方,約有數千名右騎軍的軍士長刀出鞘,雪亮的長刀在陽光熠熠生輝。
“進攻!”
參將侯大騎在戰馬上,發出了野獸般的嘶吼聲。
一名名民夫抬著雲梯、推著攻城車緩緩而動。
緊隨其後的則是大批右騎軍的軍士以及被他們挾持的手無寸鐵的百姓。
面對手持利刃的右騎軍軍士。
百姓神情驚恐,瑟瑟發抖。
他們不斷地求饒哭喊著,試圖贏得右騎軍的同情,能夠放他們離開此處。
可是回應他們的卻是右騎軍軍士的辱罵毆打。
“趕緊走!”
“誰不聽話就多了誰!”
“......”
在右騎軍軍士的推搡下,那些被拉來當人肉盾牌的百姓跌跌撞撞地往前走,滿臉的絕望。
守衛在海州城頭的守軍也發現了大量的百姓混雜在右騎軍進攻的隊伍中。
只見右騎軍的軍士躲避在這些百姓的身後,正在不斷地朝著城牆靠近。
許多弓手看到這一幕,都遲疑了。
因為他們一旦放箭,那些百姓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
“狗日的,這幫畜生!”
“竟然拉了百姓來當擋箭牌!”
“......”
看到右騎軍躲避在百姓的身後,不斷地朝著城牆靠近,城頭上罵聲一片。
海州營校尉羅大榮雙手扶著城垛,也看到了城外出現的新情況。
很顯然。
城外的右騎軍現在畏懼城頭的強弓勁弩。
他們這才抓了不少的百姓當肉盾,以減少他們衝鋒的時候的傷亡。
“混蛋!”
羅大榮望著那些混雜在百姓中的右騎軍軍士,心裡滿是怒火。
這些右騎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