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戰呵呵一笑。
他反問道:“怎麼,朝廷釋出討伐我的檄文,難道我就不能去打獵了?”
“不是。”宋騰急色地說:“爹,這朝廷釋出討伐我們的檄文,我們光州節度府現在已經是危機四伏。”
“我們馬上可能遭遇各方勢力圍攻,這個時候我們應該想出一個萬全之策才是。”
“你慌什麼。”宋戰指了指椅子說:“坐下說話。”
宋騰無奈,只好耐著性子坐下了。
“騰兒,這天還沒塌下來呢,你就慌里慌張的,那手底下的將士會怎麼想?”
“這仗還沒打,那人心就散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宋騰看了一眼宋戰,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一點。”
原來自己的老爹並不是不重視此事,只是他故意去打獵,這是給外人看的。
他故作輕鬆的姿態,為的就是讓人看不透他的想法,讓人不敢輕舉妄動。
“狗日的李興昌,這次的確是把我們架在火上烤啊!”
宋戰罵罵咧咧地罵了幾句此事的肇事者李興昌。
要不是李興昌這個沒腦子的東西殺了寧王,朝廷也不會大動肝火,釋出對他們光州節度府的討伐檄文。
或許是受到了宋戰的影響,火急火燎的宋騰也沒了方才那麼急躁。
他看向宋戰道:“爹,朝廷要討伐我們,我們光州節度府會雪上加霜,不知道你可有應對之策?”
宋戰苦笑了一聲。
“現在成為眾矢之的,人家要對我們喊打喊殺的,這個時候只能夾著尾巴做人唄。”
宋騰問:“你的意思是,向朝廷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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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罪肯定是要請罪的。”
“這人吶,得能屈能伸,方為大丈夫。”
宋戰開口道:“這一次朝廷大動肝火,那是因為我們乾死了寧王,這讓朝廷下不來臺。”
“朝廷要是不釋出討伐我們的檄文,那朝廷就顏面無存了。”
“所以啊,認個錯,服個軟,給朝廷一個臺階下,這事兒就有緩。”
宋騰點了點頭。
現在似乎也只有這個辦法能解決此事了。
“那要將李興昌交出去頂罪嗎?”
宋戰反問:“你覺得能交嗎?”
“我覺得要是不交的話,朝廷怕是不會答應。”
“嗯。”
宋戰點了點頭:“交肯定是要交的,只不過找個同名同姓的人,給一筆安家費,讓他去頂罪,真的李興昌就別交了。”
“反正朝廷也不認識李興昌,他們無非就是要一個面子而已,李興昌是真是假,沒有人在乎。”
宋戰頓了頓道:“再說了,李興昌這事兒雖然做的不好,可那是奉我們的命令去打的復州。”
“這出了事兒,不能光將責任推卸給他,我們高層得給他們頂著!”
“我們要是真的將他交出去,那就會寒了手底下將士的心,以後就沒有人給你賣命了。”
宋騰點頭說:“那回頭讓李興昌改一個名字,少拋頭露面了。”
“嗯。”
宋戰繼續道:“我們這嘴上雖然要服軟,可刀把子還是得硬起來才行。”
“朝廷這討伐檄文一發,不少人就蠢蠢欲動,想要趁機攻打我們光州節度府。”
“這遠的不用管,近處能威脅我們的就有秦州節度府、東南節度府、遼州節度府等勢力。”
“內部不少人可能也會趁機搞一些事情出來,想要將我們取而代之。”
宋騰也知道,這是不可避免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