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虛又看向了嚇得額頭直冒冷汗的馬繼業。
“馬繼業,你買了多少宅子?”
“回大人的話,城內買了一共有五十八三小院,兩進兩出的宅子有三座。”
“城外我出銀子買下了兩個村子的房屋,現在正在修葺......”
張若虛聞言,也吃了一驚:“你銀子倒是挺多啊?”
“回大人的話,我就是一個做生意的。”
“我買這麼多的宅子,真的只是單純的想賺一筆銀子,並不是故意抬高物價,擾亂地方,還請大人明察。”
“那你城內購買的小院多少銀子一座?”
“二十兩到三十兩不等。”
“那你現在作價幾何出賣?”
“八十兩到一百兩。”
此言一出,饒是圍觀的百姓也都是議論紛紛。
畢竟這一進一出,直接翻倍了。
想到最近寧陽府高漲的房價,親衛軍軍士和百姓也都義憤填膺。
“奸商!”
“這樣的人該殺!”
“就是他這樣的人太多了,才讓我等無家可住!”
“......”
很顯然,馬繼業想要賺一筆銀子,實際上卻是犯了眾怒。
看到群情激動的百姓,刑曹張若虛也是覺得這馬繼業也太黑了。
他一口氣買了這麼多的宅院,現在加價往外賣,難怪有人告他的黑狀。
畢竟現在哪怕是親衛軍的都尉一級軍官,在不打仗的情況下,一個月也才幾兩銀子的軍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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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別說普通的親衛軍軍士了。
現在一座小院子都八十多兩銀子,他們不吃不喝都得好些年才能安家置業。
可以說,他對於馬繼業的這個行為是很痛恨的。
這些人光顧著自己賺銀子,卻不顧別人的死活。
可他是刑曹的官員。
他不能意氣用事,不能憑藉著自己的喜惡而斷人生死。
張若虛平復了一番自己的心情後,這才又對馬繼業進行了一番詢問。
在詢問了馬繼業後,張若虛又傳喚了馬繼業的興隆商號的幾個掌櫃和夥計,對他們進行了一番問詢。
他甚至還找了幾名賣房子給馬繼業的原房主問話。
與此同時,他也對丁峰等為首的親衛軍軍士進行了一番問詢,瞭解了全部情況。
這一折騰,就足足的過了一個時辰。
在眾目睽睽下,刑曹張若虛對丁峰轉告馬繼業的事兒當場進行了宣判。
“經查,馬繼業收購宅院和出售宅院,並沒有強買強賣,一切都是憑自願原則。”
“至於馬繼業漲價售賣,完全是做生意的正常行為,本官並沒有發現他故意擾亂寧陽府,阻止親衛軍將士買房置業的企圖。”
“依照我大將軍府修訂的民法規定,馬繼業此舉並不違反民法的任意一條。”
“法無禁止皆可為。”
“本官最終判決如下:興隆商號東家馬繼業無罪,應立即釋放。”
聽了張若虛的一番話後,參將丁峰等人都怔住了。
馬繼業也覺得自己聽錯了。
他自己都覺得自己難逃一死了,沒有想到這位刑曹大人竟然判他無罪?
這,這......
馬繼業目瞪口呆,丁峰則是拍案而起。
“張若虛,你斷的什麼案!”
“我看你是和他勾結在一起的吧?”
“你說,你收取了他多少銀子,竟然如此替他說話!”
“你這分明就是顛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