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副將大人拉我一把,救下官一命啊!”
“下官雖然平日裡吃一些空餉,收取手底下弟兄的一些孝敬,還低價買不少田產,可我從來沒有做過謀財害命的事兒。”
“這一次謀反的事兒我也沒參與,請大人明察秋毫呀。”
丁峰看張雲川一聲不吭的坐回到了書案後邊,他又忙開口。
“大人,我願意將我的家財和田產全部拿出來,還請大人救我一命。”
“我下半輩子做牛做馬,以報答大人的救命之恩。”
張雲川先前也讓軍情司的人調查了一番這個都尉丁峰。
這個人除了比較貪財外,的確是沒有做過太出格的事兒。
左騎軍一個都的編制人數應該是五百人。
可是他一個人就吃空餉,吃了足足的一百三十人。
這一百三十人壓根不存在。
意味著他每月這一百三十人的軍餉,全部落在了他的腰包中。
加之他上層的校尉、參將和副將吃的空餉。
導致他這個五百人的都,實際上的兵力只有區區的兩百人。
“你覺得我看得上你那點家財和田產嗎?”
張雲川笑了笑,反問了一句。
這話讓丁峰一怔,心裡頓時變得緊張了起來。
對啊。
對方是陳州鎮守使、巡防軍副將和左騎軍副將。
這麼多的頭銜,手裡管著這麼多的兵馬。
自己那點錢財和田產,副將大人還真不一定放在眼裡。
可是自己除了這點東西,也拿不出別的東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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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峰一時間不知所措了。
“你在左騎軍中的人脈如何?”
張雲川面對站在哪裡侷促不安的丁峰,開口詢問。
丁峰眼睛一亮,當即明白了副將大人的意思。
他忙道:“副將大人,我們家三代人都在左騎軍中當職。”
“雖然我們家的人都是在水字營,可我與各營管事的人都認識,至少臉熟,軍中的事兒也都瞞不過我......”
“副將大人要是想知道軍中什麼事兒,我都可以一一向副將大人您稟報。”
“恩。”
張雲川想聽的就是這一句話。
他現在是左騎軍的副將,可是他是新上任的,對左騎軍內部的情況卻不甚瞭解。
他要想整頓左騎軍,讓其成為自己手底下可聽使喚的力量,需要一個對左騎軍熟悉的人協助。
丁峰主動的找上門來尋求庇護,他覺得此人倒是可以使用一番。
“你也知道,左騎軍這一次犯上作亂,節度使大人那邊很生氣。”
“四方閣如今在軍中清查叛逆餘黨,你身為都尉,就算是能逃過一劫,怕是這個都尉的位子也保不住。”
實際上不用張雲川說,丁峰也明白這個道理。
一朝天子一朝臣。
劉家倒了,左騎軍從上到下勢必會被清洗一次,他身為都尉,自然是避免不了的。
“你既然找上門來了,那我就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張雲川對丁峰道:“你對軍中熟悉,就你所知道的,左騎軍中那些人比較正直,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兒。”
“那些人為非作歹,那些人又吃空餉喝兵血,欺壓良善,你寫一個詳細的條子遞上來,我要看。”
“是!”
丁峰知道,這是副將大人對自己的一次考驗。
要是自己能拿出副將大人滿意的結果,那自己這條小命說不定就保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