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殺!”
江萬城還沒看完,就已經氣憤地將供詞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氣得渾身發抖。
方才他還納悶呢,張家是誰?
他們竟敢殺海州知州。
從這一份供詞中,他現在已經知曉了張家,竟然是東南節度府最大的私鹽販子。
供詞中得知,現在私鹽販子張家和知州安琦發生了利益爭執,所以張家報復性的殺了知州安琦。
他身為節度使,竟然對於張家在海州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這簡直就是荒謬!
難怪這些年打擊私鹽不利,他現在總算是找到原因了。
這海州從知州到巡鹽衙門,再到各縣衙門以及最底層的鹽兵和捕頭捕快,幾乎都和私鹽販子沆瀣一氣。
更為重要的是,在江州上層的一些大家族,甚至位高權重的人都替私鹽販子遮掩。
包括海州的四方閣,竟然都每年收取私鹽販子的孝敬!
可以說海州私鹽販子張家為核心,上上下下已經結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利益網。
他們賺得盆滿缽滿,自己卻被矇在鼓裡,對於海州的事兒一無所知。
江萬城一直覺得自己對東南節度府是瞭如指掌的。
縱使以往有各個大家族掣肘,可他依然有絕對的信心,掌控東南節度府。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有人竟然膽敢陽奉陰違,矇騙他,甚至自己最信任的四方閣都不可靠!
他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小丑一樣,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這讓他一時間難以接受。
“節度使大人,這都是供詞中的一面之詞,恐當不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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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節度使大人氣得渾身發抖,蘇昂也嚇得不行。
“而且這一份東西突然就被送到我府內,我擔心是有人故意的。”
“我覺得供詞中所說的這些東西,還需要派人核查一番,才能辨別真偽。”
江萬城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平復憤怒的心情。
“你說的對,這事牽扯甚廣,可能是有心人在暗中使壞。”
江萬城問蘇昂:“這些東西,誰都看過?”
“回節度使大人的話,就我看過。”
“我覺得牽扯甚大,我馬上就送過來了。”
“嗯。”
江萬城點了點頭說:“你稍後去找兵馬使嶽永勝,讓他帶人查清楚,這一份東西到底是誰送到你府裡去的。”
“是!”
正在這個時候,大總管富榮的聲音在外邊響起。
“節度使大人,葉閣主到了。”
江萬城對蘇昂使了一個眼色,蘇昂忙將供詞收了起來。
“你先回去吧。”
“是。”
蘇昂放下了包裹後,轉身出去了。
片刻後,四方閣閣主葉重山邁步進了書房。
“節度使大人。”
葉重山進了書房,看節度使大人的面色有些不好,他恭恭敬敬地行了禮。
“海州知州安琦被殺,你知道嗎?”江萬城坐回了書案後邊,目光冷冷地盯著葉重山問。
葉重山回答說:“回節度使大人的話,我剛收到訊息。“
葉重山掏出了厚厚的一份江州各級官員以及各家族勾結私鹽販子張家販賣私鹽的罪證,呈遞給了江萬城。
“他們上報說,這一次知州安大人被殺,並非是偶然,乃是私鹽販子間分贓不均所致。”
“這張家就是海州最大的私鹽販子,這裡面都是海州四方閣這些年來調查的罪證,以及和他們有牽扯的家族、官員情況,請節度使大人過目。”
節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