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立斌吩咐了一聲,幾名黑旗會的弟兄就將裝滿了銅錢的大箱子給抬了上來。
“沒有想到參將大人還挺有良心的。”
蘇玉寧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道:“那好,替我謝謝他。”
“姐妹們,領工錢了。”
“每人二十枚銅錢!”
在蘇玉寧的招呼下,一眾婦女們興高采烈的領取到了二十枚銅錢。
這是她們靠著自己的勞動獲取的酬勞,這讓她們喜笑顏開。
二十枚銅錢雖然不能讓她們暴富,可是補貼家用還是可以的。
張雲川之所以給所有參與了戰場救護和打掃的人發放一筆酬勞,那是也是讓他們有參與感。
他希望創造軍民同心的良好氛圍,讓所有的百姓都知道,幫助他們鎮山營那是有好處的。
以後他們鎮山營需要的時候,百姓肯定也會伸出援助之手。
打仗並不僅僅是兩軍在戰場上的博弈,其實還有後勤,人心向背等方方面面的較量。
他們黑旗會在各地建立起來,深得人心。
所以凡是有黑旗會的地方,那就有他們鎮山營的眼線。
嶽定山率領的叛軍雖然靠著一些陰險手段解決掉了一些他們放在外邊的斥候和崗哨。
可是他們卻不知道,凡是有人居住的地方,都有他們的眼線。
他們的一舉一動,都難以逃過他張雲川的眼睛。
正是各地的黑旗會和百姓積極地提供情報,人心向著他們這邊,所以他才能從容佈置,殲滅嶽定山的振武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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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雲川率部在泗水縣僅僅花費了一天多的時間就全殲了上萬人的振武營。
這不僅僅是他張雲川的勝利,整個泗水縣都洋溢在勝利的喜悅中。
將士們雖然還沒論功行賞,可他們打了勝仗,是很高興的。
許多百姓參與了戰場救護和打掃,他們得到了一些微薄的工錢,他們同樣是很高興。
當泗水縣洋溢在勝利的喜悅中的時候,鎮山營,飛豹營的都尉們齊聚在了城內的鎮守府。
張雲川從擔任都尉的時候就兼任泗水縣鎮守使了。
雖然現在擔任了代理參將,可他的泗水縣鎮守使的職一直掛著呢。
每一次商議軍情,幾乎都是在鎮守府。
相對於以往而言,如今小小的鎮守府熱鬧多了,官廳內都是清一色的都尉,哨官級軍官。
打了勝仗,殲敵一萬多,這可是前所未有的大勝利,眾人的臉上都是掛著笑容。
張雲川這位代理參將落座後,眾都尉也依次地彎腰落座。
“郭正,你給大傢伙說說這一次的傷亡繳獲情況。”
張雲川對著站在他左手邊的一名書吏吩咐道。
這名書吏原本是泗水縣的一名寒門出身的讀書人。
現如今東南節度府的文官幾乎都是被大家族出身的讀書人壟斷了,寒門讀書人只能在衙門當書吏或者給人當私塾先生。
雖然不能爬到很高的位子,可總比那些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父輩生活要好一些,要體面一些。
只是郭正混得比較慘。
他得罪了泗水縣的教諭,導致他當私塾先生都沒資格,所以他只能靠著給人寫書信謀生。
他們這等讀書人,一向是瞧不起粗鄙武夫的。
可奈何郭正實在是窮困潦倒,聽說張雲川軍中招募書吏,為了活下去,只能不顧同行的鄙夷嘲諷,投入到了張雲川麾下。
他到張雲川麾下後,發現行伍中並沒有外人所說的那麼不堪。
軍中也並不都是一些粗鄙武夫,鎮山營上下對他們這些讀書人還是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