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擔心自己被後邊的人撞翻。
一旦倒地,可能會被活生生的踩死。
振武營和鎮山營的前鋒已經撞在了一起。
盾牌對盾牌,長刀對長刀,在整條交戰線上,雙方都在揮舞著兵器,朝著對方的身上招呼。
鎮山營的刀盾兵們手裡緊攥著盾牌,將自己護在了盾牌的後邊。
只聽得盾牌上彭彭地不斷被刀子砍中,木屑紛飛。
他們的手臂被震得發麻,幾乎難以握住盾牌了。
雙方的刀盾兵擁擠在一起,誰也不想讓。
許多人被砍得血肉模糊,可是在擁擠的人群中,已經死透了的屍體卻依然直挺挺地站立著,倒不下去。
“刺!”
都尉劉壯扯著嗓子在大喊。
在刀盾兵的後邊,那些手裡攥著長矛的弟兄順著縫隙,狠狠地將長矛捅了出去。
“噗哧!”
“噗哧!”
銳利的長矛將振武營士兵的身軀捅出了一個個血窟窿。
振武營計程車兵吃痛,他們站立不穩,旋即被鎮山營的弟兄撞翻倒地。
“往前衝!”
“壓上去!”
都尉劉壯自己的手裡也攥著一支長矛。
只見長矛閃電般的刺出,順著縫隙扎進了對面一名振武營士兵的大腿。
那振武營計程車兵身軀一矮,又兩支長矛捅了過去,將其釘死在地上,頓時露出了一個缺口。
“啊!”
一名鎮山營的刀盾兵順勢衝了過去,迎面幾把長刀劈過來,他躲閃不及,身中數刀倒在了血泊中。
“跟著我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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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盾兵的弟兄們在向前擠壓,都尉劉壯手裡的長矛不斷地往前捅,每一次都帶出了大股的鮮血。
相對於鎮山營這邊有章法的攻擊,振武營那邊雖然是巡防軍精銳,可卻是野路子。
他們習慣了一窩蜂的戰術,試圖靠著人海戰術擊敗對手。
可是他們這一次遇到的是張雲川的鎮山營。
振武營的兵馬就像是洶湧的浪濤,狠狠地拍打在了堅固的堤壩上,堤壩紋絲不動。
大量計程車兵擁擠在一起,他們難以前進,只能看著前邊的人在廝殺。
在最一線,鎮山營這邊的都是全部配備了甲衣的精銳。
他們始終保持著一定的隊形,刀盾兵往前擠壓,長矛兵在後邊亂捅。
他們在擋住了振武營的衝鋒勢頭後,已經開始逐步地發力,向前推進了。
刀盾兵,長矛兵在前邊衝鋒,弓弩兵則是在後邊不斷延伸射擊。
他們甚至不需要瞄準。
每一支羽箭落下,都能讓振武營這邊死傷一個人。
都尉劉壯率領的進攻鋒頭深深地嵌入了振武營的隊伍中。
他們要迎接四面八方招呼而來的長矛,長刀。
密集的空間上,到處都是呼喊,到處都是飛濺的鮮血。
可是前邊有人倒下後,後邊馬上就有人替補上去。
他們雖然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慘重的代價,可是他們卻始終在前進。
從天空俯瞰,兩支龐大的隊伍衝撞在一起。
在交戰的鋒線中央,振武營的隊伍已經被鑿進去了一個凹槽。
“換刀!”
僅僅交戰不到半刻鐘,都尉劉壯的身上就已經血跡斑斑了,他的長矛也折斷了,更換的長刀崩了缺口,不得不換刀。
他身後的一名弟兄迅速地衝上去替補了他的位子,讓他得以喘口氣。
他接過了後邊弟兄遞過來的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