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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麼?”看施好不說話,梁西京問。
施好眼眸微抬,忽而問,“在想你那天為什麼會約我喝酒。”
這話她之前就想問,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時機。
她怕自己觸碰到梁西京不願提及的一些事。
梁西京有些意外她會問。
他原本以為,她不會好奇。
沉默蔓延著。
施好等了會,沒等到梁西京出聲。她不自在地抿了抿唇,輕聲說,“不方便說可以不說。”
梁西京一笑,“對你沒有什麼不方便說的。”
他解釋:“我在想怎麼和你說。”
聽到他說出口的話,施好感覺自己的心臟有些不受控制地漏了幾拍。
她眼睫輕顫,有點招架不住這麼直白的梁西京。
“哦……”施好只能乾巴巴接話,“那你……慢慢想。”
梁西京:“……”
他兀自笑笑,把記憶拉回到一年多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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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酒那天,是跨年夜。
十二月三十日晚,梁氏集團便放了元旦假期。元旦假期和週末一起,總共三天。
梁西京放假當晚,和梁亨在老宅吃了飯,便飛去了京市。
每年跨年,他都會去西園。
那天中午抵達西園,蕭白卉在畫室畫畫。
梁西京沒有去打擾她,自顧自在西園轉悠了一圈。
到傍晚,蕭白卉才從畫室出來。
她臉色看著不好,對梁西京也沒有好的態度。她年輕時候就生了病,病情時好時壞,各種因素堆積,她也沒有去醫院養病。
梁西京本想和她說點事,才一開口,蕭白卉便不耐煩地打斷他,告訴他說,別和我說這些,她現在不想聽見他的聲音。
梁西京瞬間變得沉默。
過了會,蕭白卉又說,讓他以後少去西園,她不想看到他。一看到梁西京,她就會想起他父親。
梁西京父親給她帶來的噩夢很多很多。
發覺蕭白卉情緒處於崩塌狀態,程慧和梁西京說,希望他能離開西園,甚至不要待在京市。
梁西京當晚便回了江城
。
原本,他是想去酒吧找許實喝酒跨年的。從機場去許實他們所在的酒吧,會路過施好住的小區。
跨年夜路道總是擁堵的。
梁西京坐在車內,心情本就不太好,又因為堵車,更是差到不想說話。
許實打電話催促,問他到哪時,他語氣冷淡地說路上。
許實追根究底地問,梁西京本想掛他電話,還沒來得及,他不經意偏頭時,便看到了在路邊慢悠悠走的施好。
路道兩側行人很多。
大多數人,身側都有人陪著。唯獨施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很突然的,梁西京想起梁亨和他說的,以及他對施好的瞭解。
也是一閃而過的念頭,他回覆許實說不去酒吧。
掛了電話,梁西京推門下車,徑直地走到施好面前,問她,“施秘書,要不要一起喝杯酒?”
怕被施好拒絕,梁西京補充地說,“算你加班費。”
“……”
施好愕然須臾,直愣愣盯著他,鬼使神差地問,“你認真的?”
梁西京:“我還沒喝酒。”
他是清醒的。
施好眨了眨眼,環視一圈,“……去便利店喝嗎?”
梁西京順著她的視線去看,笑了下,“好。”
兩人隨即去了施好小區門口的便利店,拿了幾罐啤酒。
兩人頭一回在私下一起喝酒,都打不開話匣子,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