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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的時候他試探問:“晚上餵豬你去嗎?”
楊柳思索了一會兒才點頭,從浴桶裡起來,在男人虎視眈眈的視線下拿過大棉布巾子擦乾身上的水,穿上乾淨的棉布衣裳。還是棉布衣裳舒服, 穿綢戴金, 她走路都放不開。
晚飯還沒好, 她拾掇換下來的髒衣裳泡水盆裡,拿起裙子的時候她慘叫一聲。
“咋了?”程石隔著門問。
“裙子磨出毛邊了!我就才穿了一天!”月白色的長裙在馬背上蹭黑了一塊兒,紅色蝶紋也勾了線,光滑的綢布勾了絲,好好的一條好裙子就這麼毀了,心疼死她了
一天的好心情瞬間打了個對摺。
程石披上衣裳出來,湊過來一看,安慰道:“沒事沒事,趕明兒咱們再做兩條新的。”
“這就是新羅裙,我就穿了一次,好好的……”太可惜了,但又沒辦法,楊柳耷拉著眉眼端盆出去洗,搓洗的時候反覆琢磨有沒有補救的方法,要是棉的還能打個補丁。
“這是咋了?唉聲嘆氣的。”春嬸坐灶前燒火,看她在井邊不住嘆氣,走出來看她的動作就明白了,“勾絲了?”
“嗯,我今天才穿
當天晚上, 楊大哥收拾了他的鋪蓋捲過來,睡在前院的空房間裡,他問妹妹:“怎麼安排的?”
“我跟你前半夜去巡夜, 坤叔後半夜去。”楊柳說。
坤叔會拳腳功夫,他一個人去山裡就是遇到壯年漢子也不怕, 但楊柳還是囑咐他, 要是人多,他別攆上去,“山裡的那些東西丟了也就丟了, 人不能出事。”
坤叔說她太過小心,“做賊的都心虛, 哪有反過來追著主人家打的。”
“狗急跳牆你沒聽說過?還年輕的時候在外走鏢,不長眼睛也不長耳朵?”春嬸罵這老頭子, 對楊柳說:“後半夜我跟他一起出門,我看著他,免得這個老東西把命丟山裡了。”
能結伴那最好了,楊柳說:“那春嬸這幾天受些累, 等阿石回來你再好好歇歇。”
“你們晚上出門也注意著點, 人最重要, 真要是來賊了, 等阿石回來了讓他收拾人。”
楊柳應好,轉身去後院,給她哥說起夜的時候她會來喊他。